正主兒一出來,有理的沒理的,統統沉默了下來。
跟著老管家趕過來的保鏢第一時間開始處理現場,不到二十分鐘,數輛救護車呼嘯而來,將受傷的人全部裝車帶走。而剩下的保鏢和混混,都被寧雲湛的人控製了起來。
“江家主,官家主。”寧雲湛優雅地指了指一地狼藉,“這是打算和寧某宣戰?”
江老爺子把臉扭到一邊:“寧董彆誤會,是我們報仇心切,中了這畜生的毒計,若是驚擾到寧董,該怎麼賠,我都認了!”
官擇宗冷笑:“我說了,我隻是正當防衛。倒是江家這些年瘋狗一樣咬著我不放,是不是該給個說法?”
江流風涼颼颼的目光看向他:“說法?你欠我妹妹一條命,我不過是找你討回來。”
“一條命?你妹妹真的死了嗎?”官擇宗目光森然,“我前幾天在江家墓園,挖出來的是一個空墳。”
“你個畜生!”江老爺子氣得聲音打顫,“你還好意思去挖墳!我女兒屍骨無存,都是拜你所賜!”
寧雲湛打斷:“寧某對兩家的私怨並不感興趣。在我的地盤打架,弄臟了我的地,稍後我的精算師團隊會把相應損失費用發到兩位手上。”
官擇宗滿臉陰鷙,江老爺子也一臉氣苦之色,卻都沒有反駁。
旁邊,寧雲湛的衣角被拽了一下。
他微微側身,看向身旁的江姝。
江姝戴著口罩,神色看不清。但那雙帶了點八卦和祈求的眼神……
寧雲湛輕咳一聲,壓低聲音:“你對他們兩家的八卦感興趣?”
江姝點了點頭。
寧雲湛眼裡帶了一絲無奈,吩咐管家給官擇宗、江老爺子、江流風上茶。
然後在幾雙驚疑不定的眼神裡,好脾氣地開口:“精算師那邊十分鐘就能出結果。等著也是等著,不如嘗嘗寧某新得的金瓜貢茶。”
茶是好茶,但幾人明顯都有些心不在焉。
寧雲湛看似隨意地問:“兩家的矛盾根源,似乎是因為江老爺子的女兒?——方便說說嗎?”
江流風愣了一下:“寧董不是對兩家私怨不感興趣?”
寧雲湛:“……都是一個圈子的,寧某手上有些人脈,若能從中替兩家協調一二,對整個帝都的世家圈子來說也是樁美談。”
江流風苦笑一聲:“多謝寧董美意,但我妹妹失蹤了快二十年,能找的地方我們都找了……”
寧雲湛的袖子又被扯了一下。
他默默伸出手,將江姝那隻不安分的手輕輕握了一下,問江流風:“令妹的失蹤,與官家主有關?”
江老爺子猛灌一口茶水,實在是憋不住罵起了粗口:“狗娘養的王八蛋!當初我女兒在帝都出了名的美人,這王八蛋慕名求娶,在我江家大門口跪了三天三夜,才終於讓我女兒點了頭。誰知道嫁過去半年不到,這王八蛋居然從外麵帶了挺著大肚子的情婦回來……”
官擇宗冷著臉不說話。
江流風一邊替江老爺子順氣,一邊補充:“那時候我妹妹也剛懷孕,情婦登堂入室,對我妹妹下毒,這人渣知道之後,不僅沒有責罰情婦,反而心生歹意,將我妹妹引誘到偏僻山林,扔進狼群。等我收到消息趕過去,妹妹已經身受重傷後被狼群拖走,我們搜尋半個月,隻在一個狼窟裡找到帶有我妹妹dna的一件破碎的血衣。”
江姝在旁邊聽得忍不住感歎一句:“真慘。”
官擇宗麵色難看:“是她自找的!她就是個毒婦!她最好是死了,要是還活著,我哪怕賭上官家的一切,也要再次把她挫骨揚灰!”
江老爺子直接將手裡的茶杯狠狠朝官擇宗麵門砸了過去!
官擇宗險險避開,剛抓起茶壺準備回擊,下一刻,寧雲湛溫潤的嗓音響起:
“這套茶具八千萬。”
江老爺子手指微微抖了一下。
官擇宗也默默地放下了茶壺。
不是給不起八千萬,而是一旦以這種方式掐架,接下來被損壞的就絕不僅僅是這麼一套茶具……
凝滯的氣氛一直持續到寧雲湛的精算師送來核算表。
寧雲湛好整以暇地將兩份核算表放到江、官兩家麵前:
“打完賠償款,幾位就可以回去了。”
官擇宗:“為什麼江家隻需要賠兩百萬,我這邊卻要賠三千萬?”
“現場的血跡,大部分是你這邊的保鏢製造。精算師查看監控,將每一塊被汙染的區域都算得明明白白,官家主如果還有異議,我隨時等著你事後算賬。但現在,賠償款我見不到,你們就出不了這個彆墅。”
官擇宗冷哼:“出不了彆墅……寧董莫非敢讓我埋骨此處?”
“寧某不是那種嗜殺成性的人。”寧雲湛淡淡一笑,“但我這人,不喜歡彆人欠我。欠錢不還的,我一般都是直接吃掉對方等價值的企業——官家主不妨在我這彆墅做客幾日,等我吃掉你一個分公司,馬上放你走。”
“雲端能做到一家獨大,寧董功不可沒。”官擇宗麵色青黑地打電話給財務轉賬,等到寧雲湛這邊收到轉賬信息,立刻怒氣衝衝地帶著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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