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不知何時染起了幾分曖昧的氣息。
蘇黎緩緩走到白聿城的身邊，感受到身邊人的身高壓迫，蘇黎被迫抬起腦袋，視線落在對方的眸子裡。
這一刻，雙方的視野中隻有彼此。
這樣的氛圍，好似不久之前，也是如此。
隻是此刻，眼前的人並非滿眼愛她的男孩，而是威震四方的聿興老板白聿城。
蘇黎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笑道：“白總，故意讓我有機會靠近你。”
“機會難得。”白聿城說完，眉尾微微挑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蘇黎不再推辭，伸出手放在對方的胳膊上。
隔著布料，隱隱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蘇黎纖細的手指，將白聿城的袖子卷起，拉上去。
偶爾，指尖觸碰到對方的手臂。
“蘇小姐心愛之人是何樣的人。”
格外有意境又氛圍的情況下，白聿城冷不丁地丟來這麼個問題。
蘇黎抬眸，撞進對方泛著漣漪的眸子。
就好似有個無形的黑洞，幾乎要將她吞噬。
頓了許久，蘇黎緩過神來，靠在身後的玻璃拉門上，笑道：“白總問這個問題是做什麼？”
“好奇。”
蘇黎點頭：“他是一個不露心思的男生。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直觀的感受就是冷冰冰的，不同於白總，見到白總第一麵，白總給我的感覺是富有人間煙火氣的感覺。”
“所以，你覺得他不好相處？”
蘇黎笑著搖頭：“起初是有這樣的想法，但相處下來，我發現他並非如此。”說著，蘇黎默不作聲地走到白聿城的身邊，盯著他帥氣的容顏，繼續說道：“他是我見過最單純，最容易害羞的男生，情緒管理得猶如一個剛接觸世界的孩子，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情緒，總是忽略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明明喜歡卻不知道這是喜歡，然後將這份情緒情感吞回肚子裡的笨蛋。”
白聿城眼眸深轉，撇開頭輕輕咳嗽了一聲，隨後後退小步，聲音低沉：“看來，蘇小姐與心愛之人之間的情感很深。”
“那是自然，不然怎麼叫心愛之人？”蘇黎笑著湊近：“白總知道後，有何感想？”
“沒什麼。”白聿城後退半步，與蘇黎拉開適當的距離。
可蘇黎似乎有意靠近，一直與他唱反調。
他後退半步，蘇黎則是湊近一步。
不過多會兒，後背已然抵到另一側的台邊。
白聿城視線往一旁瞥去：“蘇小姐這是做什麼？”
“不瞞白總，我一直有種直覺。”
“什麼直覺。”白聿城斂笑。
蘇黎將手撐在白聿城的兩側，將人攏在自己的雙手之間，隨後靠近：“白總與我男朋友長得實在相像，相似到幾乎就像是一個人，天底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我的男朋友與白總竟是一張臉。”
“萬物皆有可能。”
“我不信。”蘇黎搖頭反駁：“若如白總所說，萬物皆有可能，那可否請白總找出第二個與我一模一樣的人？”
“……”
蘇黎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湊近道：“白總為何不說話了，還是說，白總心裡也覺得這事太過於巧合。”
白聿城黝黑的眸子盯著蘇黎眼睛，許久，笑道：“蘇小姐這是懷疑我故意瞞你？”
“白總果真是聰明。”蘇黎退後抱胸，打量著白聿城老實說道：“起初我疑惑白總為何與我男朋友長著一模一樣的臉，卻和我說並非他。經過一晚的思考……”蘇黎摸了摸下巴，抬眸看向白聿城追問道：“白總此前可否遇到什麼意外？”
白聿城似乎被逗笑，故作回憶的模樣，道：“記不清，說不準。”
蘇黎蹙眉。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