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辰站在正廳中央,目光冷冽地盯著跪在地上的哈桑。他的手中握著一封書信,那是剛剛從哈桑身上搜出來的。
這封信紙質粗糙,字跡潦草,但無疑,這封信是敵我之間生死存亡的關鍵。
他緩緩展開書信,眼睛飛快地掃過信上的內容。雖然字跡模糊不清,但信中的幾句話卻讓他的眉頭越皺越緊。
信的內容直指涼州城內的防守部署,透露出敵方早已掌握了許多內部機密,而且給出了陳令澤下一步的行動指示,而這封信顯然是要送給陳令澤的。
“這是寫給陳令澤的書信。”薑辰將信遞給米春洪,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安。他的眼神死死盯著哈桑,仿佛要看穿他內心的每一個想法。
米春洪接過書信,仔細看了一遍,臉色也隨之變得凝重起來。他轉頭看向薑辰,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憤怒和震驚。
陳令澤,一個他們本以為忠誠的將領,竟然可能與敵人勾結,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薑辰將信的內容深深記在心裡,然後冷冷地開口問哈桑:“這是你最後的活命機會。現在說出來西域的機密,我或許可以饒你不死。”
哈桑的身體明顯一顫,眼中流露出一絲恐懼和掙紮。他的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發不出聲音。
此刻,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完全掌握在薑辰的手中,如果他不能提供足夠有價值的情報,等待他的將是殘酷的處決。
他低下頭,嘴唇顫抖,內心充滿了糾結和恐懼,眼前的這個人目光如炬,冷酷無情,讓他無法撒謊。他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都無法隱瞞。
終於,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抬起頭,小聲說道:“聽紀大人說,西域王得知瑪蒙將軍近幾次的失利,已經調集了十萬虎賁軍。這幾乎是西域的全部家底。”
這句話仿佛一個炸雷,瞬間在薑辰和米春洪之間發生了爆炸。
十萬虎賁軍?那可是西域最精銳的部隊,幾乎相當於他們的國之重器。派出這支軍隊,意味著西域將全力以赴,死戰到底。
薑辰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嚴峻,他與米春洪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恐懼和焦慮,他們心裡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如果西域王真的派出了這支精銳部隊,那麼涼州城即將麵臨的是一場前所未有的嚴峻考驗。
片刻的沉默,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停止。薑辰心中迅速思考著應對之策,米春洪也在內心衡量著接下來的行動方針。
“典章,把哈桑押去大牢。”薑辰最終打破了沉默,語氣冷峻,“對外宣稱他妖言惑眾,蠱惑人心。”
“是!”典章應了一聲,立即上前將哈桑從地上拽起。
哈桑的身體幾乎已經癱軟,跪在地上,不停地哀求:“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薑辰沒有再看他一眼,隻是揮了揮手。典章和幾名士兵將哈桑架起,迅速將他拖了出去。
隨著哈桑的求饒聲漸漸遠去,廳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
米春洪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慮:“燕王殿下,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薑辰目光依舊冷靜,但眼神中卻帶著深深的思索:“我們必須先穩住陳令澤,現在還不能直接動他,必須找到確鑿的證據。否則一旦打草驚蛇,敵人的陰謀可能會提前發動。”
米春洪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殿下所言極是,如果貿然行動,很可能讓敵人提前采取行動,對我們非常不利。”
薑辰繼續說道:“接下來,我們要迅速將哈桑提到的簫興兵、季魏龍、應世峰三名將領進行秘密抓捕。我們可以分開審問他們,看看能否從中獲得更多的情報。”
鐘曉單在一旁聽得認真,忍不住插話問道:“殿下,如果我們抓住他們,但是他們堅決不認,我們如何逼他們開口?”
薑辰看向鐘曉單,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我們告訴他們,隻要三人回答的答案是一樣的,就會放走他們三人。
但如果三人的回答有任何不一致,我們就會立即處決他們。”
米春洪眼中閃過一絲讚許的光芒,拍手稱讚道:“殿下好計謀!這樣一來,三人之間互相猜忌,唯一的活命就是說出來真相,便會各自為保命而說出真相。”
薑辰微微點頭,繼續說道:“米將軍,你先安排左勇禹慢慢稀釋掉陳令澤手中的軍權,這樣即使他有異動,也無法立刻翻起大浪。我會派徐寧策隨時保護左勇禹,確保他的安全。”
米春洪立刻抱拳:“好的,殿下,我會馬上安排。”
薑辰轉頭看向鐘曉單,思索片刻後說道:“至於城外的西域探子,我們暫時不要打草驚蛇。如果他們發現我們在行動,敵人可能會更快地采取行動。”
鐘曉單點頭,表示理解:“殿下說得對,我們需要繼續觀察他們的動向,不要讓他們意識到我們的計劃。”
薑辰深吸一口氣,堅定地說道:“這場戰爭,不僅僅是外部軍隊的對抗,更是我們內部人員之間的博弈,稍有不慎,涼州城將會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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