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老板手心滿是冷汗,他低著頭,不敢直視薑辰那如刀鋒般淩厲的目光。
薑辰站在堂前,他的目光冷冽,眼神似乎能看穿人心深處的秘密。
甄老板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從腳底一路竄到頭頂。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但微微發抖的腿卻泄露了他的情緒。他攥緊袖口,指尖在布料上摩擦,帶來微不可聞的沙沙聲。
他在心裡默念:“冷靜,冷靜,絕不能露出破綻。”
“甄老板!”薑辰開口,聲音低沉卻仿佛帶著錘擊心臟的力量,“令侄的罪行已然證據確鑿,且極可能牽連到十三公主的安危!
你卻遮掩包庇,是想一同落網,還是希望我念及情麵,給你一次機會?”
甄老板猛然抬頭,神情複雜得像是被推入無底深淵。
他的眼神躲閃,嘴唇顫抖,卻竭力穩住自己的語氣:“殿下,冤枉啊!小人怎敢與這樣的案子沾邊?至於犬侄,他年紀輕不懂事,可能受人蒙蔽,但絕無半點惡意!”
薑辰沒有急於回應,而是緩緩地來回踱步,他的動作不急不緩,卻帶著無形的威壓。
突然之間!
他手扶劍柄,輕輕一按,長劍微微出鞘,發出清脆的“錚”聲,長劍搭在了甄老板的頸部。那聲音在寂靜的大堂內回蕩,宛如死神叩門。
“濫用私刑可是重罪!”甄老板聲音顫抖,很努力地強撐著說道,“殿下,若無確鑿證據,僅憑您一把劍逼供,未免有失偏頗。”
薑辰唇角微微上揚,笑容卻寒意刺骨:“甄老板,倘若我殺了包庇從犯的幫凶,你猜,還有人會糾結我是否濫用私刑嗎?”
甄老板的心猛地一沉。他感到脖子處突然一涼,抬眼間,薑辰手中的劍已然貼近他的頸側,冰冷的劍刃反射出幽幽寒光。
他聞到一股隱約的金屬氣息,仿佛下一瞬,就會有鮮血噴湧而出。他的手無助地撐著身下的地板,幾乎失去了所有力氣。
“殿下!殿下饒命!”甄老板突然跪倒在地,聲音帶著顫抖,連連磕頭,“犬侄確實離開京城,但小人真的不知十三公主的事啊!”
“他去了哪裡?”薑辰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冷冷地問道。
甄老板遲疑了片刻,眼神飄忽不定。
他的腦海中閃過侄子臨走前的情景,以及他自己精心安排的逃跑路線。
可如今,侄子的命運似乎就在他的回答中。他咬緊牙關,努力尋找可能的脫身之法。
“他……他走西門逃出去了。”最終,甄老板閉上眼睛,聲音近乎哀求地說道。
話音剛落,他仿佛脫了力一般,癱軟在地。背脊緊貼著冰冷的青磚,心跳如擂鼓,仿佛整個人的靈魂都被抽走了一般。
薑辰冷笑一聲,緩緩收回長劍。他俯視著甄老板,目光像看一隻垂死掙紮的螻蟻:“甄老板,早這麼說的話,你也不會受這皮肉之苦。”
甄老板猛然抬頭,看向薑辰的眼中滿是絕望。他剛想開口求情,卻被薑辰淡淡的一句話擊潰了最後的希望。
“東西南北各個城門,都已經被我布下重兵,恐怕令侄早已落網。”薑辰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甄老板呆住了,嘴唇顫抖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的腦海中瞬間空白,耳邊回蕩著“西門”“重兵”幾個字。他突然明白,自己處心積慮安排的一切,恐怕早已在薑辰的算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