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洲指腹輕輕摩挲著杯口邊緣,淡淡吐字。
說完亦是一口飲儘。
宋禹遲先喝酒後說話,語調嘲弄,“不過說真的,蘇大小姐表麵看起來挺單純無害的,沒想到爬床假孕一套一套的,玩兒得這麼溜。”
三人酒杯見底,沈北棠卻是一動不動。
隻見他麵罩寒霜,眉眼間透著一股陰鬱之色。
他這是什麼表情?
不高興嗎?
可是他在不高興什麼?
終於脫離苦海,他不是應該喜笑顏開的跟他們一醉方休嗎?
擺著個臭臉是幾個意思?
傅南洲三人麵麵相覷,皆是一頭霧水。
“怎麼了?”
宋禹遲不解地看著反常的沈北棠,挑眉,脫口而出,“你不會是愛上蘇禾了吧?!”
空氣靜默。
沈北棠給了宋禹遲一個冰冷的眼神。
那眼神好似在說:不會說話就把嘴巴捐了吧。
宋禹遲縮了縮脖子。
傅南洲和顧瑾年也覺得宋禹遲這話不要太離譜。
試問誰會愛上一個算計自己,毀了自己一生的罪魁禍首?
沒將其千刀萬剮都是他的仁慈!
如果不是蘇禾,阿棠的人生肯定是另外一個樣子。
有深愛的女人常伴左右,有可愛的兒女圍繞膝下。
幸福,美滿。
“彆瞎說,阿棠心裡隻有林綰綰。”傅南洲放下酒杯,說著眾所周知的事實。
“對對對,阿棠才瞧不上蘇禾那種心機女。”顧瑾年點頭附和,十分認同。
兩人說完,卻愕然發現沈北棠的臉色不止沒有緩和,甚至越來越陰沉了。
他始終一言不發。
須臾,他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呯。
酒杯重重放下。
起身,離去。
看著沈北棠闊步的背影,傅南洲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均是一臉懵逼。
他這是……
被離婚的喜悅衝得行為失常了?
……
從酒吧出來。
溫漾和蘇禾各自叫了代駕。
分道揚鑣。
蘇禾喝了兩杯,有些困乏,上車後就閉目養神。
車開了好一會兒,車水馬龍的嘈雜聲竟不知何時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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