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狄仲安處走出,釋瑋依舊是消失,讓要找他的帝庭之人撲了個空,森林外一場大戰自是難免,但這不是釋瑋要關心的。
時間來到三月廿八,這一回釋瑋終於是出現在酒樓了。而這一出現,帝庭之人便是連忙趕到,生怕又走了釋瑋。
但這一次,釋瑋專程坐在酒樓門口等著這四人。
“見過大人!!”
“見過公子。”
視線掠開蘭超傑與聶彥和,釋瑋看向那兩個新麵孔,一者身材挺拔,肩寬腰窄,步履間透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幾縷碎發不羈地垂落在額前,為他平添了幾分不羈與灑脫;身著一襲精致的雲錦長袍,袍上繡著暗金色的葉紋,在酒樓外斑駁的光影下若隱若現,這是那位球王,球允。
而丘王的世子則是另一番風姿,麵容溫潤如玉,眼神中既有世家公子的溫文爾雅,又不失作為將領的堅毅果敢。一身淡雅的竹紋長衫,衣袂飄飄,仿佛隨時都能乘風而去。衣襟上繡著精細的竹葉圖案,沒有球允那般高貴,卻更添幾分清雅脫俗。
二人氣質不同,但身上帶著的那種掌權者的威壓卻是實實在在存在,一者為王,而且是“球”姓的王,長久在帝庭,不是裘礽這樣的王所能比擬的;另一位也是如此,作為當代秋主眼前的愛將,眼中若有若無地都帶著一抹睥睨。
同樣的,二人的實力境界均是極高,仙尊境小成!
隻是,兩人雖各有千秋,但此刻在釋瑋麵前,卻都收斂了平日的鋒芒,以一種近乎謙卑的態度喚了一聲。
“當不得王爺與世子這聲‘見過’。”釋瑋笑了笑,站起身,卻不打算讓這四人進去說話,“聽說你們一直在找我,卻不知我做了什麼事惹得你們不滿了?”
“公子言重了。”丘王世子名為丘義新,笑了笑才是接著開口說道:“實在是帝庭有令,想請公子快快入京,恰逢此處竟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與球王出手,竟也無法解開局麵,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是想請公子出謀劃策。”
“不錯。”球允點了點頭,“這地方也不知道從何處冒出這等勢力,竟是如此難纏,依本,,我看,若是實在麻煩,還是請公子隨我等回京,我等雖解不開這一局麵,但若想離開,還是無人能夠攔住我們的。”
“哦?二位果真如此想?”釋瑋笑了笑,可還不待二人說話,釋瑋便是猛然變了臉色,“但是據我所知,二位所做的一切,,可像是在救這秋坡帝國,甚至這秋城都是險些毀在二位手中,不知二位怎麼看?”
“強敵在外,有如利刃般懸在頭頂,而這座秋城中的麻煩,就像是一個小毛病,毛病雖存,可與性命相比,萬般無奈也隻好暫時舍棄了。”
“不錯,而且城中的麻煩也並非一直存在,這兒的王裘礽,還有那兩位帝庭之人的後輩也在城中,此地落入這般情形,他們應當負有責任,若是連這等小事都做不了,本,,我也會親自斬了他們,再上報帝庭。”
“如此,倒是我道聽途說了。”釋瑋笑了笑,眼中卻是閃過一抹狠辣的光,這兩人的段位全然不是狄仲安所能比較的,但是,對釋瑋來說,與狄仲安談話要比與這二人談話危險得多。
因為,狄仲安雖然怕他,怕他這個王影,但狄仲安的“怕”,是忌憚!而眼前二人也怕自己,他們的怕,就是懼怕了!
逼急了狄仲安,狄仲安會對釋瑋出手,而對麵這兩人,,,四人,縱是殺了他們,他們也不敢對釋瑋出手。這是性格使然,也是環境使然,更是身份使然!
不知者無畏,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兩句話都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知道得太多,也不一定有用!知道太多了,就會處處畏手畏腳,反倒不如什麼都不知道,這也就是釋瑋覺得狄仲安更危險的原因。
說回來,從這二人口中,釋瑋也看出了他們的意思:對這秋坡帝國,他們是想救,但若是救不了,他們也不擔心,他們大可以將裘礽,邱書,秋記三人抓回帝庭服罪,但若是救了,對他們來說也算是功勞一件,所以他們還會想著如何救,但如今,他們怕是已經傾向於直接不救了。
但對於釋瑋,四人的想法是一樣的,都是要將釋瑋帶回秋坡帝庭,甚至如果釋瑋現在點頭,他們都會立刻拋棄整個秋坡帝國,帶上三個罪人離開!
當然,在四人的“一樣”中,也還有著“不一樣”,但這有些複雜,就先不說了。
“這幾日在外,我倒是尋得了一個好辦法,不知四位可想聽一聽?”
“哦?公子請講。”
“大人請講。”
看向開口的兩人,那是球允和蘭超傑,釋瑋開口說道:“我已與外邊的頭頭談過了,彼此以誓言為定,相約了一場比試,若比試得勝,他們便退出此地再不進犯,若是輸了,此地便隻能拱手讓人,說來啊,還是我無能啊!!!”
“大人何必如此自怨!”聶彥和道。
“不錯,在這等局麵之中,公子還能尋得這一線生機,已是相當的不易了。”丘義新道,“隻是不知公子與那賊首約定了一場什麼比試,又可有我們能夠出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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