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遊的麵色變得不太好看。“有些……下作了吧。”
儒聖神色雲淡風輕，“難道周聖不也在算計我儒家嗎？”
話落，又微笑看向陰陽至聖，“至聖風骨，素來都是天下表率。這一點，從你小時候就是知道的。”
陰陽至聖麵色發白。
儒聖目視開始走遠的老道，“各流派經典著作，更擅長的是對‘理’與‘道’的闡述。唯有小說家流派，更擅長對‘人’與‘事’的描述。以小說家流派的能力來說，現在有些事情已經開始在陰陽家地界到處流傳了。”
周遊的眸子再度冷了幾分。
儒聖自信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周聖強迫陰陽至聖，陰陽至聖半推半就這種事情。隻是兩位的名字，就已經非常吸引人了，如果再加上那些媾和之事。嗬嗬嗬嗬，便是不信者，也信了三分。”
陰陽至聖周身陰陽之氣繚繞，殺意外露。
周遊右手放在誅邪劍上，殺心已起。
儒聖神色平靜，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一幕。“奉為至聖者，特彆是女子，天下視之為聖潔、貞潔、純潔的代表，但當她墜落凡塵，沾滿塵土的那一刻。便隻是尋常男女之事，也便會無限製放大事件的影響，甚至那形象都不如一位青樓女子。”
儒聖整理了一下衣袖，“我承認小看了你們，但你們是不是也小看了我呢？”
周遊低笑，“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手段呢。”
儒聖微笑，“兵家好戰，但兵家也推崇不戰而屈人之兵，視之為最高戰法。”
周遊平靜道：“這不像是儒家的手段，倒像是縱橫家的手段。縱橫家擅陰謀策略，且無所不用其極。”
儒聖笑道：“都這個時候了，周聖還有心情套我的話？倒不如好好考慮一下，萬眾信仰的貞潔聖女，墮入凡塵的下場。”
下場？
下場是什麼？
人們可以把你當作天上的稀世珍寶，也可以當作地上的賤貨。
這就是下場。
陰陽至聖左手虛抬，東皇鐘已出現。
周遊側頭，低聲道：“你走。”
陰陽至聖難掩憤怒的看向周遊。
“立即走。”
周遊低語，“這裡的事情我自己想辦法。”
陰陽至聖眸子陰冷，“他明顯是故意逼我回去處理……”
“我知道。”
周遊道：“你現在的心態和狀態，已不適合在這裡了。”
“可是……”
陰陽至聖猶豫。
“相信我。”
周遊低語。
陰陽至聖抿嘴，惡狠狠的看了儒家至聖一眼，縱身後退，迅速離去。
儒聖兀自笑道：“其實她回去也沒用，自證很難，而她本身也沒法澄清一個本就是事實的事情。至於周聖，在世人眼中，也不過就是個色令智昏的跳梁小醜。”
他的意思自是在說，你看，又被擺了一道吧。
與其回去處理那些處理不掉的事情，都不如留在這裡。
儒聖又笑吟吟的道：“血祖不敢出現了吧？他隻要出現，道家信眾那邊的信仰也得崩潰。這樣一來，你們又少了一個好幫手。再則來說，小說家至聖的遺體應該在你們那邊吧？那你說，小說家信眾知道之後，又會如何呢？”
他注視著周遊的雙眼，“周遊，本座突然很為你擔憂，也不知身敗名裂的滋味，你喜歡不喜歡。”
周遊笑了笑，“我謝謝你的關心。”
他當然知道陰陽至聖無法自證。
就好像去證明一位女子是不是處子身，這本來就很扯淡。
儒聖略感意外的扭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