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最近的戒備森嚴,尋常女子都不敢出門上街,偏林摯兒一點都不怕,還敢闖皇宮。
而且每次林摯兒與慕蓁熹在一處,總是會說些吳正珩不喜歡的話,還會霸占著慕蓁熹,這種失落失控的感覺吳正珩一點都不喜歡。
不過人都已經找上門來了,加上慕蓁熹這些日子鬱鬱寡歡,吳正珩也隻好鬆口。
他叫來太監總管,“送到鳳棲宮去。”
又對林摯兒板著臉道,“酉時朕便派人去鳳棲宮接你,屆時讓鮑大人送你歸家,也好讓你與鮑大人講講你是鑽了哪處的空子才混進皇宮來。”
提到防衛漏洞,鮑無涯心虛地低下了頭,那句不想送的拒絕也就咽了回去。
太監總管恭恭敬敬地迎了林摯兒,在長廊處,有人追了出來,“且慢。”
林摯兒回了頭,見一氣質不凡的女子走出,太監總管連忙殷切地上前,“月叢姑姑可有吩咐?”
月叢對林摯兒露出了笑容,“我來送摯兒姑娘去鳳棲宮吧。”
誰人送對林摯兒來說沒有區彆,太監總管自然也不會拂了月叢的麵子。
可是沒走幾步,月叢對一名宮女低聲耳語,林摯兒有些警惕,“你與她講什麼?”
月叢繼續帶著路,“摯兒姑娘不必驚慌,奴婢在宮外之時,也曾見過你。”
“是嗎?”林摯兒狐疑地問,她仔細地想了一番,對這個月叢沒有任何印象。
“盛京中的在人間奶茶鋪,兩年之前吧,那時還是大慶朝,奴婢奉皇上之命去鋪子中尋皇後娘娘。”
“噢……我好像聽林長白提過,說是有人尋慕蓁熹,那天店裡忙死了……”
猛然聽到彆人熟練自然地提到很久不見的故人,月叢有一瞬的恍惚,不知今夕是何夕。
肅明朝成立也不過短短一年,那些在尚書府中的日子竟然猶如隔世。
壓下心中的感慨,月叢故作平淡地問,“林長白……可還好?”
“你認得他?”
“嗯,承蒙長白照顧,早些年若不是有林長白……”思咎園的日子可不好過。
林摯兒總覺得有些不對,但她也沒細想,笑著道,“就算是舊相識,上次我來宮中怎不見你,紫蘇也未曾提起過你。”
月叢勉強地笑著,還在措辭如何回答,林摯兒著急地問道,“這些日子慕蓁熹如何了,她被關到冷宮了嗎?”
“沒有,皇上待娘娘依舊如常。”
“可是……這怎麼越走越荒涼,就是冷宮呀!”
短短的幾句話,摯兒已經將月叢歸為自己人,不曾想過月叢故意帶錯路。
月叢拉了摯兒在一處宮門口停下,懇求道,“摯兒姑娘且等等,皇後一定會趕來的。”
高牆之內隱隱有嘈雜的聲響,越過牆頭的日光將人的身影拉長。
林摯兒頓時想起了上一次入宮的驚險經曆,也是在偏僻的宮殿,一名女子趁機刺殺慕蓁熹。
林摯兒不敢置信地問,“慕蓁熹在裡麵?”
那裡麵女子些微叫嚷的聲音越來越大了,想著慕蓁熹被人欺辱的淒慘模樣,林摯兒上前要去推宮門,月叢拉住她,“再等等!”
“還等什麼呀,闖進去便是!”
林摯兒擼起了袖子就要蠻闖,宮道對麵急匆匆走來身影,慕蓁熹衝在前麵,紫蘇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