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套長槍手法,慕蓁熹練了一個下午都還沒學會。
那麼簡單的動作,偏偏眼睛看會了,但是手腳全都離家出走,完全不聽話。
入了夜,慕蓁熹圍在火堆邊細嚼慢咽大餅,旁邊訓練了一天的將士天南地北聊著天。
可是男人嘛,聊著聊著話題就往女子身上去了。
慕蓁熹靜靜聽著黃段子,也不插話,還向旁邊的人要了一口酒喝。
直到有一個人開始編排起自己的妻子,“就是賤骨頭,不能給好臉色的!全身上下也就那二兩肉,給狗子……”
“喂!”慕蓁熹踢起了地上的灰塵,看向那壯漢,“你可有孩兒?”
眾人自然認得趙監軍,知他是鮑將軍的親戚,因為這一層關係,大家對她都留有三分薄麵。
壯漢被撲了一臉的灰,都要乾架了,一見是鮑大將軍的身邊人,連忙換了笑臉,“有的,那婆娘生了兩兒一女呢,下麵鬆鬆垮垮,早就不成樣……”
慕蓁熹噌的一聲站起來,挑起旁邊的長槍指向壯漢,“來,單挑。”
突然就要打架?
壯漢可不想得罪一個監軍,“這……我怎麼可能打得過監軍呢,還是您厲害……”
慕蓁熹沒一點耐心,提槍刺來,壯漢驚險躲過,“你來真的?”
“廢話!老子要打爛你這張臭嘴!”慕蓁熹招招狠辣,壯漢是佘紅衣訓練出來的,自然有兩手,應付起來完全不在話下。
火堆被長槍打亂,眾人哄散著往角落躲看熱鬨。
一人餘光瞥見鮮紅,驚詫地行禮,“佘將軍……”
紅衣陰冷地看過來,震得這人不敢多言。
場地中心,慕蓁熹雖然沒學過武術,但好歹她在現代報班學了跆拳道,使長槍打不過,她乾脆扔了武器,赤手空拳上陣。
不得不說,壯漢不是佘紅衣這等高手,被慕蓁熹虛晃幾次後,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突然慕蓁熹聲東擊西,看似出拳,卻是一腳踹向這人得胯部。
“嗚……”
壯漢渾身一激靈,打著顫倒地,慕蓁熹不依不饒地騎上來,拽住他的衣領子,“沒有你娘,沒有女人,就沒有你這個垃圾知不知道!”
垃圾是什麼,壯漢根本就不知道,但身上冒著冷汗,他隻得求饒,“趙監軍饒命,我知道錯了,饒了我……”
慕蓁熹還不解氣,又是一腳踢上他的命根子,“你給我小心點,我記住你了,要是再讓我聽到你辱罵自己的妻子,老子就把你這兒割了!”
“使不得!使不得!監軍饒命啊……”
慕蓁熹十分嫌棄這人,她一回頭,正要訓斥剛剛那幾個附和壯漢的人,卻見紅衣就在身後瞧著她。
她立刻變了臉色,換上笑容,“我還是不會,你能不能再演示一遍?”
紅衣的神色隱在黑暗之中,看不出喜怒,“你打我的人?”
“不,我打的是一個狼心狗肺、不知感恩的禽獸。”
驀然,夜風中傳來紅衣很輕的笑聲。
眾人更是驚訝,卻聽紅衣道,“還不滾嗎?趙監軍要打狗,我不攔的。”
聞言眾人連忙散了,慕蓁熹看著被拖走的壯漢,心中還是有些憤憤不平,“反正他都有後了,剛剛就該下死手,廢了他那二兩肉!”
一個女兒家,竟然講出這樣露骨又大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