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安陸然的案子越差牽扯的事情便越多,事情變得越來越錯綜複雜。
安陸然的手下唐可盈死了,曹建現在的那個妻子周珊珊一屍兩命,被抓的司機在最後階段才供出了安陸然。
幾人在沈翊的辦公室裡。
伏月:“他還是在說謊。”
杜城:“安陸然已經上飛機了,他就是故意拖延時間!”
沈翊:“不對…我覺得你的判斷沒錯,他還在說謊!”
他效忠的人應該是…方凱毅。
伏月指尖輕打了一個響指,伸手拍了拍情緒有些激動的杜城,指了指手機。
窗外突然響起了巨大的雨滴聲,下大暴雨了。
沈翊愣了一下,轉頭看向窗外。
“安陸然走不了了,帶人去機場。”
伏月手機上麵赫然是突然的北江暴雨,飛機停飛輪渡也停止出海的信息。
杜城接過來仔細看了看,大喊道:“蔣峰!帶人出警!去機場!!彆讓她跑了!!”
蔣峰:“是!!”
沈翊眼神看著窗外的大雨:“我想去見見方凱毅,阿月,你能陪我去嗎?”
伏月:“你還是想勸他。”
沈翊看著畫架上的星空畫:“我看著他就像是看著另一個自己一般,杜城和雷隊把我從線的邊緣拉了回來,我也想去試著把他拉回來。”
伏月稍顯無奈從口袋拿出車鑰匙,隨手搖了搖車鑰匙:“走吧。”
沈翊與伏月相視一笑。
雨實在來的有些凶猛,玻璃窗的雨刮一路上幾乎都沒有停下來的機會。
沈翊手裡拿著一幅畫,他昨晚一夜都在畫室,畫出的畫兒。
天才和瘋子這兩者,就是此消彼長的東西。
方凱毅劃開了第一層畫,卻意外的在底層看到了另一幅畫。
那是他原本還有的樣子,自我犧牲的、理想主義的、悲憫的、神意的、奉獻的。
事務往往都有兩麵性,一麵天堂一麵地獄。
有可能一個細小的抉擇便會改變你的一生。
沈翊完成了自渡,並且也渡了走入歧途的人。
伏月唇瓣微動。
渡……
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抓住了嗎?好像有,好像又沒有。
片刻時間,伏月眼神微微陷入了迷茫。
方凱毅手上的手銬被衣服遮擋著上了車子後座,他的衣衫被雨滴打濕,發絲也帶著濕意。
沈翊也是,明明帶著傘,身上還是濕了不少。
伏月抽了一大堆紙,先遞給了沈翊,然後在抽了一些,遞給了方凱毅。
方凱毅頓了一下雙手抬起接了過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