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麵:“有。”
天平:“吃吃吃,你一天就知道吃。”
旋渦:“我是病員,你這個副隊長嚴重不愛護隊員,我申請旋渦上任副隊長!”
薔薇:“我!拒!絕!”
月鬼:“我也拒絕!”
天平:“嘖,我真的不能摔死他嗎?”
王麵思索片刻:“……吃完飯再摔吧。”
……
伏月看著房子外的小女孩,邋邋遢遢的,眉眼間與安瀾有幾分相似。
在這麼大冷天裡頭,就這麼蹲在院子裡頭玩兒泥巴,拔草根,手指和臉蛋凍的通紅通紅的。
這是一棟普通的民房,裡麵的門上上著鎖。
伏月環視了一圈,看著那小姑娘:“小孩,你家裡人呢?”
安然抬起頭看了過去,昏黃的路燈打在伏月的身上,神情生冷,沒什麼情緒的眼神讓安然打了個冷顫。
讓人看著就覺得驚心動魄,那種美帶著攻擊性,尤其是那雙眼睛讓人不敢直視。
安然頭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姐姐,長的還有些讓人害怕也讓她自卑,從心底深處發出的害怕和自卑。
安然下意識的低下頭,像小貓一樣將自己縮了起來,恨不得將挖個坑埋在地裡去,伏月覺得她有點像蝸牛,一點點動靜就要將自己去縮進殼子裡去。
伏月耐著性子再問了一遍:“你家裡人呢?”
大抵是聽出了伏月語氣的轉換,安然怯懦的聲音弱弱響起,說話時頭一直緊緊看著地上,下巴緊緊挨著自己的環狀軟骨。
“我爸爸去喝酒了……媽媽…不見了,姐姐去當兵了。”
說起幾個家人時,語氣都是不一樣的。
厭惡、害怕父親。
喜歡母親。
崇拜姐姐。
伏月:“你爸爸在哪兒喝酒去了?”
小丫頭瞧著才六七歲吧,身子又往後縮了縮抱著腿坐在了地上:“你是我爸爸的朋友嗎?”
伏月:“債主。”
安然眼神茫然了一瞬:“哦……”
她指了一個方向:“從這個路口左轉直走過去的第四家。”
伏月抬腳離開。
安然看了她身影一眼,繼續低下腦袋。
這麼寒冬臘月的,她穿的衣服明顯都好些年了,像是比她大的小孩剩下來給她的,而且並不保暖。
安然吸了吸鼻涕,繼續戳著泥土。
家裡的鑰匙隻有爸爸有,媽媽還在家裡的時候會給她開門,但自從前些天媽媽失蹤後。
她總是得等到好晚好晚,等到那個男人醉醺醺搖搖擺擺的回家,她才能悄悄的跟著進去。
他每次開門時還在罵,罵沒人給他開門。
安然也隻能小心翼翼再小心翼翼的,不發出動靜讓他注意到自己。
她一定要好好長大,跟姐姐一樣,也去當兵,逃離爸爸和這個家。
還想去找找媽媽。
她們都說,媽媽被怪物給抓走了。
安然咬了咬牙齒,將自己沒忍住流出了一滴淚瞬間抹掉。
也不知道姐姐現在辛不辛苦,當兵會不會很累。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那個漂亮姐姐從剛才的地方走了過來。
安然眼睛一瞬就看到她正在低著頭擦拭著刀刃上的血跡。
連她那件純白的皮草大衣的下麵,都滴了幾滴紅色的血跡。
隨後一瞬手裡的刀就從她手中消失了。
然後抬手將自己的帽子往下拉了拉。
走過安然家門口時,她正好抬眼望了進來。
小小的縮在門口的小姑娘,眼裡帶著堅毅。
伏月的腳步慢了半拍,慢慢的停了下來。
“你要跟我走嗎?”依舊是那股帶著些冷意的聲音,大概是下著小雪的緣故,聲音仿若寒冰一般。
安然抬頭看著院外的伏月。
伏月低眸看著縮在那兒的小姑娘。
“要。”
最終在伏月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小姑娘弱弱的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