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好像是隨口問道似的:“你們去海邊乾什麼了?”
伏月:“本來是找…個東西的,誰知道恰好我們運氣還挺不錯,碰見了流星雨。”
秦明目視著前方,車子不急不緩的開在路上:“是嘛,我認識嗎?幾個人啊?”
那語氣仿佛真的是隨口一問。
伏月也沒有多想:“四個人,他們三個認識的比較久。”
“明天你朋友取車子,我陪你一塊兒吧?”
伏月啊了一聲。
秦明握著方向盤的手突然緊了一緊。
伏月十分的理所當然:“他自己去取就好了,為什麼還要我們跑一趟?”
秦明:“……不好吧?”
這三個字能從他嘴裡說出來,也是有些奇怪的,讓林濤聽見眼睛不得瞪下來。
伏月:“不管,這兩天我打算哪兒也不去。”
人形安眠藥都回家了,她當然選擇先休息休息嘛,至於找那個所謂的神,她約摸著還是得憑運氣,說不定哪天就能碰見了呢。
伏月在心中祈禱著。
她那雙眼睛很漂亮,裡麵的黑色瞳仁仿佛能映出一切似的。
疲憊的雙眼皮下埋著青色的血管,在她蒼白的膚色上顯得有些明顯,像是宣紙上洇開的工筆花鳥一般。
趙吏的車子當時和伏月這個人一起被扣下來了,等過兩天得車主親自過去取,但伏月估摸著這車子的車主也不是趙吏。
是他也沒事。
所以她當下就給趙吏發消息,讓他自己去取。
車子停在了屋外,兩間平房門鎖緊鎖著,能看的出來一家經常進出,一家那個門鎖上都落了些灰塵。
伏月正在往進走的時候,外麵的門剛關上,她還沒來得及開燈,突然被拉住了手腕。
秦明湊近皺了皺鼻子:“你是不是抽煙了?”
伏月:“…沒有啊,肯定是趙吏抽煙,煙味粘在我身上了!讓我吸二手煙,真的非常沒有道德!”
隔著這麼遠還能背鍋的趙吏,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
秦明顯然不怎麼信,往伏月跟前邁了一步:“不僅抽煙你還說謊。”
伏月叉著腰十分不服:“冤枉啊,你定罪也得有證據吧!你應該很清楚,不可以疑罪從無!”
嘴巴叭叭叭叭的停不下來。
“而且剛才在警局也有嫌疑人在我旁邊坐在抽煙啊,你應該看見了才對,可能是剛才不小心粘上的!”
是這樣沒錯,但秦明還是覺得她可疑,尤其是跳腳辯解的時候。
屋子裡沒有開燈,屋內一片靜謐,隻有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
秦明的身影在昏暗中顯得更加高大,微微低著頭,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視線內仿佛隻能看到她表情的靈動和那雙打著什麼壞主意的眼珠子亂轉。
還有她的唇瓣,嘴巴仿佛停不下來似的。
他問一句,她能回十句。
秦明:“你確定?”
伏月底氣仿佛更足了,癟了癟嘴巴,有些委屈的看著秦明:“你不信我?”
這招對大部分人都好用,這是伏月近期新get到的技能,尤其是這張臉就很適合委屈巴巴的裝乖。
秦明抬手,那雙精致十足的手,按住了伏月的脖頸處。
力道並不大,掌跟卻緊緊貼住了頸動脈蓬勃的跳動。
“我親自取證,自然就清楚我的懷疑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兩人靜謐對線中,秦明突然的出聲。
他的手順勢劃上,撫在她的臉頰,將她的頭抬了起來。
伏月還沒來得及反應他是什麼意思時,他的氣息已經碾碎了最後半寸的距離,將她的話語悉數堵了回去。
伏月下意識的退後一些,背靠住了有些冰涼的門,穿著西裝褲的膝蓋擠進了她的雙膝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