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月那邊打了一個大大大哈欠:“我知道了。”
語氣中的困意從聽筒內都可以聽得出來。
伏月掛了電話的一瞬間,就又進入了睡眠。
這個世界把她折磨的,隻要不是巨吵尖銳的那種聲音,她都能睡得著。
秦明看著掛掉的電話,然後才緩步往裡走去,走到屋子門口時,聽到了有人在議論她們目前在懷疑的一個嫌疑人。
他駐足片刻後,快步進去把正在膩歪著的林濤拉了出來。
林濤對著手機朝他家寶寶道歉,說他有點急事。
總之膩歪的很。
秦明再一次懷疑,他們也在談戀愛,為什麼沒有他們這麼膩歪甜蜜。
隨後隻能先將此事拋之腦後。
因為在後山那裡,又發現了第二具屍體,看著樣子死亡時間在第一位死者死後第三天。
整整一周,這個案子才破了。
費時費力,最後凶手竟然是受害人的家人。
那個看起來最溫和脾氣很好的兒媳婦。
聽村裡人說,這家公婆對這個兒媳婦十分不好,第二個受害人和她們家裡是親戚關係。
也是嘴碎,經常找事兒,挑撥。
那個兒媳婦如今不過三十,從原先的模樣瘦了好大一圈,眼下都是烏黑。
倒是沒有肉體的折磨,是精神上的折磨。
這家婆婆每天四五點就要把她叫醒,把那幾塊磚頭從後院搬到前院,說是要擋水。
沒過一會又要從前院搬到後院,說是要壘一個狗窩。
她不睡,兒媳婦也彆想睡。
天都不亮,搬著磚頭跑來跑去,搬完了,到吃早飯時間了。
她帶著孩子回一趟娘家,待一夜第二天這婆婆四五點就在門口喊想孩子。
最後娘家都不讓她回去了。
終於是受不了了,所以她動手了。
不過,她到底生了兩個孩子,她老公常年不在家,出去打工。
他也知道他媽是什麼德行,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為了孩子,才去出了諒解書。
也不知道法院最後能怎麼判。
‘他人惡意,最終以暴力作為對不公的病態反擊。隱忍不是美德。’
一手漂亮的鋼筆字在牛皮筆記本上顯現,漂亮極了。
秦明合上鋼筆,看著紙上的那段話最終輕歎一聲,伸手合上了筆記本。
伏月戴著口罩帽子,隻露出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睛,打開家門看到書桌上的秦明有些驚訝:“誒?你案子忙完啦?”
秦明嗯了一聲,起身走了過來將她手裡提著的袋子接了過去:“你這是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