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妃是,阿念也是。
就像是想著一隻脾氣十分不好的小寵物,小寵物嘛,有什麼不礙事的小要求,當然沒人會拒絕。
也有可能伏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但不敢保證的事情,還是先擱置擱置再說。
靜安王妃讓侍女端上來些點心和茶水,都是阿念平時最喜歡的。
……
蓐收看到回廊內身穿白衣的王姬,下意識窒息了一瞬,魔頭又回來了!又要折磨他了!
聽聞她前兩天就回來了,蓐收一直在躲著,否則豈不是上趕著找罪受嗎?
誰曾想今天隻是去找了一次師父,卻碰見這個小魔頭了。
“王姬回來了。”蓐收笑盈盈的迎了上去,伏月揮了揮手,海棠立刻帶著身後的侍女從原地離開,一瞬便完全消失的不見人影了。
她臉上好似帶著些平靜,不像之前風風火火瘋瘋癲癲的,這和以前的阿念很不一樣,若是之前,她早開始跳腳審問他為什麼躲著自己了,是不是欠打之餘的話。
蓐收也被此刻的阿念頓了片刻:“王姬?”
伏月思索了片刻,這人是皓翎王的徒弟,也是阿念的親表哥,在阿念記憶裡,這人是一個值得信任且本事不比瑲玹小的人,在前線支撐了那麼久,還一舉設計殺了瑲玹兩名大將,他不過是沒有瑲玹心狠罷了。
伏月斟酌片刻,蓐收也了看出阿念臉上的遲疑,雖然平日裡他很不樂意給她擦屁股,但還是心還是有些提起來了。
讓暴風雨來的更加猛烈一些吧,她又闖了什麼禍啊,不會很難搞吧?否則什麼時候看到她那張臉上有這樣的表情?
蓐收一陣心悸。
蓐收一臉收不住的苦澀:“阿念?你又闖了什麼禍啊?你先說啊,你這不說話,我心慌的緊,我要是實在搞不定這不是還有師父呢,你說出來我才知道怎麼收尾啊?”
他平日裡還是慣叫王姬,因為這姑奶奶很記仇,不樂意讓他叫,但兩人還有瑲玹都是一塊長大的,所以很多時候不過是給外人看的罷了。
幾乎和親兄妹一般,所以平常才會沒大沒小的。
伏月:……所以阿念在眾人眼裡就隻是一個會闖禍的小屁孩而已。
她橫了蓐收一眼:“讓你失望了,我沒闖禍!”
蓐收微微鬆了一口氣,還是那個話裡帶刺的阿念。
他繼續問:“那有什麼事兒?”
伏月嗯了一聲,一瞬之間她周身情緒好像變了變,:“我夢到皓翎亡國了,就像現在的辰榮。”
阿念雖然很多事情不知道,但還是知道辰榮的,在幾百年前,那也是一個大國,繁榮昌盛的大國。
蓐收整個人突然愣住了。
“皓翎所有傳承下來的東西,都被斷了。”
“西炎與皓翎交戰數年,最終父王投降了,父王還美其名曰的說隻是並入,不是皓翎輸給了西炎,多可笑。”
蓐收眉頭蹙起:“阿念……隻是一場夢而已,而且即使到了那個地步,師父一定不會降。”
況且,現在西炎的那幾位王爺,就是酒囊飯袋,他皓翎富足,手下的兵也不是可以讓人小瞧的。
真的打起來,皓翎可不一定會輸。
伏月突然抬眼看著他:“是真是假,我再清楚不過了,那夢真的好像是我親自經曆過一番似的。”
蓐收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勿要多思,若真有那一遭,我定會帶兵迎戰。”
而且師父那人雖看著親和,可從當年五王起亂之後活下來的,將皓翎上上下下治理的極好,怎麼可能是輕而易舉投降之人?
師父年輕之時,也是有血性之人。
伏月:“倘若中原那些氏族是站在西炎一方呢?”
伏月滿臉鬱色,仿佛是真的被那個十分真實的夢給嚇到了:“倘若繼任西炎的王是他一手培育出來的呢?倘若那人正是他白月光的侄子呢?”
蓐收突然看向阿念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