蓐收:“不是說人都差點廢了嗎?醒這麼快?”
伏月後槽牙是緊緊咬著的,臉上是無所動容的:“運、氣、好、吧、”
蓐收:“那你去看吧,我一會還得去找一趟覃芒說點事兒。”
伏月拱了拱手:“前線戰事就有勞表兄多多費心。”
蓐收嘴角抽了一下,左腳絆右腳的離開了。
伏月:“……至於嗎?”
ptsd了吧。
海棠:“王姬要去看看嗎?”
伏月:“走。”
塗山璟當然不在棲凰殿,在一旁的一個空置的宮殿內。
走幾步路就到了。
比起前些日子的昏迷,至少現在能坐起來了。
塗山璟看著來人頓了一下,略微掙紮的坐起身子拱手:“多謝王姬救命之恩。”
也能說話了,說實話,長的是不錯,很不錯。
不過不是她的類型。
伏月揮袖坐在一旁:“不用謝我,我救你是交易,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塗山璟眼神低了低:“記得,王姬想讓我做什麼?若是……”
伏月抬手擋住了他繼續的話:“記得就好,你放心在這裡養傷吧,吃食和藥每日都會有人送來的。”
塗山璟有些恍惚,還依稀記得他來皓翎參加宴會之時的那個姑娘,此刻好像已經穩住很多。
“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麼?”塗山璟還是想問清楚。
若是這個要求違背他的良心呢?
伏月:“我要塗山一族在皓翎與西炎的交戰中,站在皓翎身後。”
塗山璟的笑意仿佛帶著些諷刺,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太好的事情:“我消失了這麼久,塗山早就不由我做主了。”
伏月揮了揮手,海棠退了下去順帶把門帶上了。
伏月:“你覺得這句話可信嗎,你要是回去,我不信你沒有法子把權從你那位好哥哥手裡拿回來。”
“畢竟青丘公子的文采可是揚名天下,你才是族內眾人服眾的未來族長吧。”
伏月輕靠著椅背,手裡握著茶杯。
塗山璟沉默,眼神看著地板上。
他隻身著素衣,瞧著有些單薄,也很瘦。
幾乎沒有一絲肉,還有初見那日身上到處的傷痕,可見這幾年受到折磨。
伏月:“你應該清楚你的身體根本恢複不了這麼快,那顆丹藥是我皓翎族唯一一顆了,否則你現在大概還在暈厥中,青丘公子勿要食言。”
是有點道德綁架的意思了。
不過伏月不甚在意,她要的隻是結果,如何達成的,沒什麼所謂。
塗山璟沙啞的聲音開口:“我還有一個問題。”
伏月:“說。”
“你救我的時候知不知道我是塗山璟?”
那個酒樓的小二都沒有認出自家公子,還有街上那些百姓多少都是見過他許多次的,沒有一個人認出這個加花子就是名滿大荒的青丘公子。
若她是為了自己的身份救他,那她是怎麼認出自己的?
他自己怕是都認不出來自己的樣子。
伏月微微挑眉:“當然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