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這些年的努力不是全白費了?
“確實,誰能贏得了你。”相柳目光有些難言。
手段有些無所不用其極。
她似乎還以此為榮。
“人活這一世,不為自己,天誅地滅。”
相柳嗤笑一聲,不知是笑她太過誠實還是笑什麼。
相柳突地想起來什麼似的:“西炎瑲玹在清水鎮。”
“有人出錢殺了他。”
伏月:“找你?”
“不然?”
伏月撓了撓下巴:“你有把握嗎?”
相柳眯了眯眼睛:“他不是你父王的徒弟?不是你的表兄嗎?”
伏月:“你真是天真,他不僅是父王的徒弟,他還是西炎這一代中…最不好對付的繼承人。”
皓翎王對他和蓐收開始有了些不一樣的教育,顯然以瑲玹的腦子輕而易舉便發現了。
他手下還有他父母給他留下的侍從,隨身護衛著他。
“你們神族情誼真是夠虛偽的,外麵可是傳聞皓翎王姬皓翎憶與西炎瑲玹從小青梅竹馬,關係極好。”
伏月:“我們關係是還算不錯,他對我這個妹妹也確實夠意思,但這和我希望他死……沒有矛盾吧。”
“隻不過是利益關係罷了,我們的立場天生就是相對的。”
相柳覺得自己真是長見識了,怎麼有人比他還無恥,還如此理直氣壯。
但她說的又沒錯。
算計他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
真是壞透了。
伏月又想了想:“但估計也沒那麼好殺……”
否則在他早在西炎城內遊曆的時候,她派去的人不會沒有得手。
當然她有做偽裝,可能瑲玹也隻會以為是五王那些人派來的人。
隻一次,沒有得手她就放棄了。
現在其實瑲玹是死是活都無所謂了。
伏月從抽屜又翻出來了一塊玉佩,很普通的樣式是雙魚佩,不過材質倒是不錯,是靈玉。
“把你的血滴進去。”
相柳抱著臂沒動作,這種人給他十分不可信的感覺,誰知道她要自己的血乾什麼?
伏月那雙黑幽幽的瞳孔看著他。
相柳憋了一口氣,仿佛還和自己生氣了,一把奪過了玉佩,指甲在指腹輕輕一滑,一道血珠從皮膚溢了出來,滴落在玉佩上。
血滴落在玉佩上瞬間消失不見了。
伏月能聞到他血液裡的誘人氣息,比剛出爐的蛋撻還要誘人,伏月用力捏了捏自己袖擺。
忍住忍住,現在還不能喝,她還不確定相柳體內的血液有沒有同化完成。
伏月把眸子挪開:“玉佩亮三下的時候,來找我。”
“哦,對了,還是個儲物玉佩,你平時有什麼東西可以放裡麵。”
相柳這才來了些興趣:“儲物?”
伏月:“恩,我大方吧?做我的手下不會吃虧的!”
確實大方,相柳看著殿外守著的侍女頭頭海棠腰間也佩戴著,一瞬間想砸了的衝動都有,不過還是忍住了。
然後氣勢洶洶的又離開了。
相柳自己也不知道在氣什麼?氣那塊玉佩不是獨一無二的嗎?
應該是!他堂堂九命相柳,怎麼能戴著與她人一樣的玉佩?
想想就更生氣了。
海棠瞧著這位少年的背影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人是怎麼混進棲凰殿的?
誒,白虎瑩一會不會要挨批吧?
王姬明明說了要加強棲凰殿守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