瑲玹頓了一下,雖然之前阿念與他沒有之前那麼親近,可也保持著表麵的兄妹情誼,從未用過這種有些不耐煩的語氣和他說話。
瑲玹看了看一旁的侍女:“確實是有點事想和你聊聊。”
伏月按了按太陽穴:“哦,那改日吧,我現在有點累了。”
“你們繼續逛吧,海棠,回棲凰宮。”
海棠:“是。”
瑲玹與小夭在原地站了片刻,看著伏月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開。
小夭能感覺到她不討厭自己,但也不喜歡自己,就是……無感,像是看著陌生人一般看著自己。
也是,自己對於皓翎王姬來說,不是陌生人是什麼?
瑲玹:“阿念脾氣就是這樣,有的時候對師父都發脾氣,你彆在意。”
小夭:“我沒在意,瑲玹哥哥,皓翎和西炎的戰事……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雖然皓翎是她的家,可小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她是長在朝雲殿的,而且她娘親也是西炎的。
瑲玹沉默片刻後笑了笑:“小夭,你彆擔心,再怎麼你也是皓翎的大王姬,說不定在之後,瑲玹哥哥還得靠我們小夭呢。”
畢竟他身上可是流著西炎的血。
小夭抬頭看了看月亮:“我不擔心我的處境,我隻是難過,就非得打仗嗎?”
……
伏月剛坐下,三兩下把腦袋上的簪子全給拔下來了,然後整個人都倒在了床榻上。
像是蛇蛻皮一般,把厚重的華服蛻在地上,頭發散在腦後,穿著輕便的裡衣埋進了床上。
累的渾身像是被拆了一遍。
“至於嗎?”
語氣中有些嘲笑。
伏月眼睛都沒睜開:“我反正是沒你精力那麼充足。”
一個人當三人用,當相柳還要當防風邶還要當鬼方邶。
天尊,想想就恐怖。
這到底是什麼時間管理大師?
而且他好像最近還夢魘吧,這人到底哪來這麼多精力啊?
下一個任務一定接一些輕鬆的,再也不搞這種了,她還是適合當個米蟲比較好。
她身上都帶著些酒氣。
今日來敬酒之人實在是多。
也還好,這個時候的酒,因為大多技術原因吧……度數其實是有些不忍直視,喝這麼多她也隻是輕微頭暈。
相柳微微抬了抬手指,把伏月當做一條魚似的從床上翻了個麵。
然後指尖泛起鮫珠般的柔光,靈力如螢火蟲一般鑽入伏月的各個穴位。
伏月:“臥……”
這一下子有些突然,她差點臟話出口。
靈力充斥著她疲勞的肉體,伏月眼睛像狸貓似的眯了眯。
相柳:“西炎有派使者來皓翎?怎麼說的?”
伏月突然用枕頭捂住了腦袋:“彆談公事行不行?能不能讓我好好舒服一會?好好按!”
上位者固然當的爽,但也是真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