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每次笑起來的時候,都讓人覺得亦正亦邪,有些笑麵虎的意思。
不過此刻的他臉上沒有帶著那股深邃的笑意,在這裡的是孟寒不是薛天。
不是外麵那個對誰都是帶著笑臉的薛天,他也需要休息。
“手腕在抬起來一些,眼睛瞄準準星缺口的地方。”
“虎口緊緊貼著這道棱,緊緊握住。”
薛天用手背把她的手往上推了點兒。
伏月會是會,但對於這個身體來說,槍支是很陌生的。
也很重,真的很重,稍微一會整個肩膀連帶著手臂都是酸的。
薛天從她身後抬手扶住了她的胳膊:“腕骨不要塌下去,虎口頂死這裡。”
一股熱意從身後傳來,薛天扶著她的手,對準牆上的掛畫。
“這個姿勢保持三……算了……一分半吧,然後我們在學如何拆解組裝這把槍。”
薛天瞧著她的額頭已經出了些薄汗,連忙給打了折。
“拿槍是必須要殺人的時候,才不得已的要拿槍,槍留下的痕跡警察能查到的東西很多,知道殺人要瞄準哪兒嘛?”
伏月呼吸聲都有些粗:“腦子?”
這個姿勢比健身房那些器械還要累人啊,而且那些器械,她都是剛起步的重量。
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她以前也是描頭的。
薛天:“人體最脆弱都地方是心臟周圍,那裡比腦袋要好瞄準不容易脫靶,也容易死。”
伏月氣音嗯了一聲,手臂在微微發抖。
薛天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腕:“手腕彆低下去,你是要打螞蟻嗎?”
伏月:……
然後用力抬了起來。
她已經累的沒氣兒說話了。
薛天低頭看了一眼手表的秒針的轉動。
白襯衫的袖子翻在結實有力的小臂上,領口微微敞開著,鎖骨的陰影隨著他的動作變化著。
站在她身側替她數著秒數。
“握緊,想象你要捏碎核桃,用力,放心這玩意結實的很,不用擔心捏壞了。”
“三……二……最後一秒了,堅持。”
“一……”
一剛出口,薛天的手立馬出現在她手腕的下方接住了她差點一時失力掉地上的槍支。
扶住了她的胳膊。
“你還是得加強鍛煉,這才兩分鐘。”
伏月:“……不是一分半嗎……”
薛天嘖了一聲:“看看,那這不是堅持了兩分鐘嗎?人都是有潛力的啊。”
“給,擦擦汗。”
薛天抽了幾張紙遞了過去。
伏月深呼吸,坐在椅子上捏著她巨酸的肩膀。
連把槍都抬不起來,自己刀八成連拿起都是玄。
薛天坐在椅子上,腳在地上滑了兩下,滑到伏月身側。
“你先歇幾分鐘,眼睛看我手裡。”
伏月伸手趴在桌子上,右臂很酸很不舒服。
薛天很快把手槍拆解開來。
他把筆記本放在身前,和不遠處牆上的電視連在了一起。
伏月不知道該說佩服還是什麼。
竟然做成了p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