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月嗯了一聲。
……
泰羽大廈天台。
孟芸:“這件事情詩詩遲早會發現,你還是儘快告訴她。”
“姐,我知道,這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嗎?”薛天插著西裝褲子的口袋,看著遠處。
肅殺又迷人,發絲一絲不苟,身上整齊熨帖的西裝,十分有型。
這裡很高,站在這裡幾乎可以俯瞰半個城市。
“那你也要給她一個心理準備的時間,你要是不說,我去說。”
孟芸有些擔心,詩詩跟他們雖然相處隻有兩三年,可她早已經是她們中的一員,是家人了。
而且早年間的那些事情,她們雖然從沒有提過,可也明白這種事情對一個女孩的心理傷害有多大。
不止心理,還有肉體,她也是最近一年身體才恢複了許多的。
大概是她長的有點顯小,孟芸老是把她當小孩,太過擔心。
而孟寒萬一回不來了……即使這個設想隻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可她們也不能去賭詩詩的承受能力。
薛天那雙深邃的眼睛,看著遠方的燈火:“我明白了。”
……
文成宇看著伏月走進薛天的房間,他眯了眯眼睛。
“你乾嘛呢?”
伏月剛把剛才桌子上的資料拿在手裡,眼神還沒掃完,門突然開了。
伏月瞥了他一眼,鬆了口氣:“你想嚇死我是嘛?”
文成宇嘖了一聲:“小人哪敢呐。”
伏月看著那份文件,是一所管理非常嚴苛的監獄,在東南亞那邊。
這所監獄從建設至今,沒有出過逃獄那樣的事情。
還有一個人的檔案,這個人現在在這所監獄服刑。
文成宇把她手上的文件拿走:“行了,該告訴你的時候會告訴你的,彆瞎猜了。”
文成宇將文件放回薛天的包裡。
文成宇推著伏月的肩膀往外推著。
正好碰見了從天台上下來剛進門的薛天和孟芸。
薛天的眼睛落在了文成宇此刻放在伏月肩膀上的那雙手。
文成宇聳了聳肩,立馬鬆開。
孟芸看了一眼薛天,給他使了使眼色。
伏月嘴角帶著一抹笑意:“我休息了。”
她的房間就在薛天屋子旁邊,隔了一個小走廊,兩人的房間是對門。
薛天手依然插在口袋裡,看了文成宇一眼。
文成宇攤了攤手:“看我乾什麼?”
文成宇:“行了,我也要撤了。”
他朝兩人揮了揮手,背著包從這裡離開了。
他需要扮演好這個杜明強。
孟芸拍了拍薛天肩膀,然後也回房間了。
客廳的燈被薛天關了,他斜倚在兩人房間的中間,手指尖夾著一根細煙,在黑暗中極其顯眼的猩紅色,靠在走廊旁邊,在昏昏沉的黑暗中抽完了一根煙。
雙目落在虛空中,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隻靠著落地窗灑進來的月光照亮。
伏月眯了眯眼睛,伸手把自己房間裡的燈關了。
咚咚咚,傳來輕輕的一陣敲門聲。
她像是沒聽見似的,已經上床了。
門外的薛天伸手按了一下把手,恩,很顯然從裡麵反鎖了。
然後伏月就沒聽見動靜了,她翻了個身繼續看手機。
過了幾分鐘傳來鑰匙碰撞的聲音,鑰匙還沒插進去,伏月已經光著腳走了過去把門打開了。
一隻腿檔在門上,把門半開,露出她的臉。
她眼神放在薛天手裡的鑰匙上:“乾什麼?”
薛天一隻手握住了她板著門的手,伸腿擠了進去。
然後把門順利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