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很快從小漁村離開了,張佑昌看著馬車後麵跟著的一車子東西,暗暗瞪向他媳婦。
那些東西本來都是他的!
莊寒雁身上外傷太多,在鎮子上的客棧找了大夫來。
莊寒雁感受著自己身上的乾淨,還有身上厚厚暖和的被子,隻覺得自己今天好像是做夢一般。
一切都不太真實。
“姐姐你彆走……”伏月剛要離開,小姑娘拉著她的衣擺,眼巴巴的看著她。
瞧著實在惹人憐惜。
伏月看著被拉著的衣擺,然後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莊寒雁咬著唇,有些惴惴不安:“姐姐是來接我回家的嗎?”
莊寒雁在張佑昌夫婦聊起的時候聽到過一耳朵,知道自己上麵有兩個姐姐,但並不清楚她們多大,也不清楚她們叫什麼。
但她身邊侍女卻叫她少夫人?
這小姑娘要比莊語山那小崽子聰慧多了,伏月也沒想瞞著。
伏月:“你母親托我來照看照看你,莊家,你暫且回不去。”
母親……母親……原來母親也是惦念著她的對嗎?
伏月話剛落下,外麵響起一陣急急忙忙的腳步聲還有秋江略微著急的聲音。
“少夫人!!”
伏月看了看更漏,然後看向秋江:“什麼事兒?”
秋江臉上的表情像是有些便秘似的,看了一眼莊寒雁然後看向伏月:“是關於張家的消息。”
伏月:“有話直說。”
秋江低著腦袋說:“昨日我們走後,張佑昌夫婦二人在家大吵一架,還打了起來,出言汙穢……然後今日早上在海邊發現了二人的屍體……現在官府的人已經在客棧外麵了……”
伏月語氣沒有什麼太大的起伏:“哦……那倒是挺倒黴的,走吧,出去見見。”
伏月又看向在床榻上躺著的莊寒雁:“你先休息吧。”
莊寒雁遲疑後鬆開了伏月的衣擺。
伏月剛出門,莊寒雁直接赤裸著雙足下地,趴在門縫看向客棧中間。
聽聞是兩人大吵一架後,張佑昌的腦袋撞在了櫃角,然後他妻子慌亂之中,帶著他還沒死的屍體投海了。
這是衙門仵作給出的結論。
而他們一行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從那裡離開,全村人都可以作證。
所以這裡的官差也並未為難於伏月一行人。
姐姐出去好像就變了一副麵孔,心寒的將張佑昌如何對待她妹妹的事情講了一番,又說什麼人死債消,莊家會給張佑昌夫婦二人立墓之餘的話。
周圍人一片敬佩之心,京城人家果真是大人不計小人過。
養了兩日,她身上的傷口倒是有些結痂了。
一眾人也啟程踏上了回京城的路上。
下了船,幾人正在回程的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