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嘴角帶著淺淡的笑意頷首,袖擺下的指尖微微緊了緊。
伏月上了馬車,雖然她與傅雲夕這些個月並無夫妻之實,但兩人還算不錯的盟友,所以相處的也還不錯。
傅雲夕很隨手的伸手將她拉上了馬車。
在謝昭的餘光中,慢慢駛離。
他看著馬車拐過去消失的路口,頓了一會才離開。
他輕聲問小靈:“你不是說她們關係一般嗎?”
小靈撓了撓腦袋:“是呀,她和那個傅大人已經分床睡許久了呀。”
“她們說話說些什麼你們也不知道?”
“你不是說讓我們不要嚇到那個小孩嗎,她們說話小孩總在,我們也擔心她哭鬨,就沒敢進去,平日裡說話……也算正常啊,就是不知為何分房而睡,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是他身邊那個男鬼回的話。
謝昭閉上了眼睛:“算了……以後不要再去傅府了。”
“回去幫我盯著我那位好兄長吧。”
他最近看自己的眼神,那副恨不得當場對他除之而後快的模樣藏都藏不住,蠢貨,不知又尋了什麼法子準備對付他。
小靈哦了一聲。
“……”小靈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然後還是躲在角落裡閉嘴了。
——
回傅府的馬車上。
傅雲夕:“你今天去哪了?”
伏月眯了眯眼睛:“什麼意思?”
傅雲夕言簡意賅:“茶陵酒肆。”
伏月抬頭看向傅雲夕:“你跟蹤我?”
傅雲夕:“那裡是大理寺的據點,我在查周家,沒想到聽見自家夫人的聲音。”
伏月:“……”真夠陰陽怪氣的。
“你們大理寺……也是夠可以的,竟然竊聽。”
“分享一下唄,用這手段,搞下去了多少政敵?”
伏月問他。
恐怕有些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他還是那副麵無波瀾的表情,讓伏月覺得實在無趣。
她吐出一口氣,轉頭將車簾拉了開來透透氣。
“此事不是正入你們下懷?裴大福死了,揪出裴黨的權利也落在了大理寺,處處都有利你有利於大理寺,你應該謝謝我才對。”
“所以皇上病重,真的跟你有關係。”
這可不隻是滿門抄斬的罪,這可是誅九族的罪啊。
伏月:“彆亂說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放心,我不會拿傅家全家性命跟你開玩笑的,尾巴處理好了嗎?”
她們現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出事了,自己難道能有什麼好處?
伏月:“當然。”
“你呢,莊仕洋查的如何了?”
“阮家被陷害的事情,找到了一些證據,不過那些錢……隻知道錢在儋州流轉,但是去哪了一點線索都沒有,他名下財產也從來沒有多過。”
“他在朝中謹小慎微,從未出過岔子,也沒發現什麼。”
有位異姓王也是裴氏一黨,他與裴大福相交也甚多,這也是莊仕洋為自己找的替死鬼,傅雲夕最近已經悄悄的盯上他了。
要是找到錢,一切都好說,尋個替死鬼就行了,但找不到錢?皇上不會善罷甘休的,那筆巨款可是能抵半個國庫了。
伏月:“小娘傳信要我明日回一趟莊家,她可能找到什麼東西了,我明日帶阿芝回去一趟。”
傅雲夕:“我陪你一起。”
伏月:“不用,你最近正‘炙手可熱’,也不怕嚇著莊仕洋。”
裴氏一黨最近死在傅雲夕手下的人都能新開一家地府了,他最近忙的不可開交,要是莫名其妙去一趟莊家,莊仕洋還不得更加防範。
傅雲夕:“……”
莫名其妙的就在她眼裡看到了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