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個人現在隱瞞著同一個秘密,莊語山這事要是戳出去,容易被當做妖孽燒死的,你可給我瞞好了,還有你,莊語遲。”
莊語遲倒是聽話的猛點了點頭。
怪異之事果然如畫本子上寫的一樣,什麼妖術都有。
“好了,等父親喪期一過,你們就啟程,記住好長點眼色,軍營裡麵的人隻能保證你們活著,若不好好聽話,被罰軍杖也是輕的。”
終於把這倆事兒精給轟出京了,不用提心吊膽的擔心這倆貨把天捅破了。
“還有,不準在針對寒雁了,我們現在維護著同一個秘密,誰出事了,另一個都不會好過。”
其實落水那事也是莊寒雁將計就計,伏月當然清楚,但這倆蠢貨連算計人都能如此明顯,也正好趁著這機會好好罰罰。
“這是乾什麼呢?”莊語遲看像他娘。
周如音身後帶著兩個男子,前首的男子帶著儺麵,後麵的人捧著要用的朱砂黃紙桃木劍之餘,走進院子裡了。
伏月眯了眯眼睛,這人有點眼熟啊。
周如音:“這是我請的天師,準備為老爺做一場法事。”
她解釋道。
但其實是……滅魂的天師,否則周如音晚上睡在床上,實在有些不安穩。
通過多方介紹,她才找到這位明晦天師,雖然年紀輕輕,但聽聞本事十足。
莊寒雁不太喜歡天師這一職業,她便退下了。
莊語山和莊語遲對視一眼也告退了,趕上了莊寒雁。
不知道在吵嚷些什麼。
這倆孩子就是被周如音保護的太好了,以至於不長腦子,去受幾年苦就會長腦子了,會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母親,我帶天師去靈堂吧。”
周如音:“也好也好,今日來吊唁的人還是不少,那我去前麵招待了?”
伏月點了點頭。
謝昭眼神飄向側前方帶路的伏月身上,她穿著粗麻的喪服,脊椎直起像出鞘的劍,孝帽在她臉頰上割出青白影子。
許久沒見了,聽聞此次是莊家的人找,所以他便來了,想著能不能在看她一眼。
不過能找上他,想必莊仕洋的死和周如音不可能沒有關係。
伏月輕聲笑了一聲:“謝五公子要瞧我到什麼時候?”
謝昭頓了一下:“我不明白姑娘在說什麼?”
“我也不明白,好好的一世家公子不當,卻反而跑去當天師……謝五弟弟沒什麼想說的?”
謝昭指尖掐了掐掌心:“你怎麼認出我的?”
他自認為已經偽裝的極好了。
他身邊帶著的那幾個小鬼已經在伏月麵前混到臉熟了,她當然能認出來。
伏月回頭看了他一眼,笑了兩聲:“你猜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