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大福一黨之人還在嚴查,現在那些巨款握在伏月和傅雲夕手中,雖然上麵單據上是莊寒雁的姓名。
這件事情阮惜文也得知了,那日的神情像是準備要把莊仕洋從地底下挖出來鞭屍,這人竟然那麼早就開始利用寒雁。
簡直令人發指。
傅雲夕並不打算這麼快的將那些巨款遞上去,這些時日儋州商會每日進賬良多,卻沒有出款。
查的太快了,也是會引人懷疑的。
還有莊家二小姐與三小姐,因為父親去世傷心不已,兩人說是去了道觀清修為父親祈福三年。
最近少了莊語山和莊語遲那兩個事兒精,她最近周圍安靜了不少。
若再出事兒,她可就管不了了,隨意吧。
莊家現在就周如音與老夫人兩位正經主子,一個隻管吃喝,一個握著掌家權,反正安靜了許多。
至於莊語山和莊寒雁去哪了,說實話周如音也不太知道,隻知道是什麼她專門請了人教導,三年後才能回來。
莊語山要去,周如音也無話可說。
莊語遲進軍營這事,她原本是極不同意的。
他自己也是極不想去的,但二姐姐一個人的話太危險了,他還是覺得要跟在二姐姐跟前,否則也太讓人擔心了。
反正最終結果就是,伏月用了傅雲夕的人脈,將三位送入了青州軍營衛所,那的那位指揮使與傅家是世交,隻讓他們看護片刻,不要死在裡麵即可。
——
“娘~”沒有椅子高的小奶娃,穿的漂漂亮亮的素色衣裳,紮著兩個小揪揪,可愛極了。
伏月打著蒲扇,慢悠悠的晃動。
阿芝一隻手扒著門檻,費勁力氣翻過門檻,差點沒跌倒在毯子上。
“娘親!”
身後嬤嬤的手裡還拿著兩隻糖葫蘆。
她剛翻過去就從嬤嬤手中把糖葫蘆要過去了,然後小跑到了伏月身前,將糖葫蘆遞給了她。
伏月:“誰給你買的?”
“是爹爹!”眉眼彎彎的像月牙似的,嘴巴裡漏出一丁點的白牙。
這些日子說話也比之前順溜多了。
伏月頭疼的看著那個乾淨綿軟的小手上此刻被糖葫蘆的糖塊黏的拉絲,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靠近自己。
秋蟬很有眼色,已經打濕了帕子走過來了。
伏月:“先放那兒吧,等她吃完擦吧。”
否則,一會還要再擦第二遍。
傅雲夕也走了進來,身上還穿著官服,帶著些肅殺之氣,手裡拿著一盒長條的木盒。
伏月的身子從半倚著慢慢的坐了起來,盤腿坐在小榻上,旁邊的小幾上麵擺著極為精致的點心和冰飲。
小榻後麵便是窗戶,窗外有棵老樹,坐在這穿堂風一吹,還算涼爽。
瞧著那東西也沒吃多少。
這些日子入夏了,讓人就是有些心煩意亂。
風輕拂過,她衣衫與頭上的發帶隨風飄拂在空中。
發絲微微晃動,也給她添了幾絲靈動感。
窗外大樹有幾隻幽綠的枝椏從窗戶穿了進來,這一幕即使是秋江也在心中感慨了一句,夫人自從萬事不管後,感覺越變越美了。
氣色也越養越好了,近幾個月已經不會渾身酸痛的翻來覆去睡不著了。
外麵那棵樹很年久了,以至於上麵此刻趴著隻小貓正望向屋內,也無人瞧見。
傅雲夕將木盒放在小幾旁,弓下身子摸了摸阿芝的腦袋:“和秋蟬姐姐去外麵放風箏好不好?爹爹和娘親有事要說。”
阿芝看了看爹爹又看了看娘親,便乖乖的哦了一聲,跟著秋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