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奇怪,附近人家無人丟貓,伏月本想那就養著吧。
可這貓隔日自己就跑不見了,伏月隻以為他可能回家了,也沒讓人去找。
不過他總是每月十五日淩晨便出現,隔日一早便不見身影。
這兩年時間都是這樣的,每個月都會出現。
傅雲夕用了兩年時間,將裴大福私產的案子給查了個清清楚楚,死在他手裡的人,不計其數。
到是傅雲夕家裡那邊,不知如何與傅家父母說的,那位夫人來與伏月說過幾次話,大意還是勸導。
畢竟,傅雲夕職責在那擺著,哪家女子願意整天的獨守空房?
之後伏月認真的說過一次,此事才算結束。
倒是周如音得知此事,硬生生氣了好幾天,就差沒指著她腦袋罵,是不是有病了。
她在莊家和傅家中間,買了一套不大的院子,至於錢……伏月告訴周如音是自己貪下來的,嚇得她提心吊膽了好幾天。
然後夜間在家裡時默默腦補,自家姑爺與語琴,是不是因為分贓不均才和離的?
順平王是裴大福義子一事,終究還是讓傅雲夕把鍋甩的清清楚楚,聖上大怒,京中人人自危,最近兩年,大理寺不知以裴黨一罪查抄了多少人。
順平王被奪去王位,貶為平民,財產全部歸於國庫。
因著此事,傅雲夕年紀輕輕便在短短兩年內連升兩級,平步青雲,正是朝中的鳳雛麟子。
各家小姐倒也對他重新審視起來,隻可惜已經娶妻,不過沒兩日兩人和離一事便傳了出來。
伏月也已經帶著阿芝與她的行囊,搬離了傅府,傅夫人清楚是自己兒子太忙,可能惹得語琴不快,還說什麼沒事便回來坐坐,不做兒媳她們也是親人。
這位夫人是真的人好且性子軟。
寇二姨也舍不得,因為她不敢保證傅雲夕下一次娶的妻子,還會不會這麼的不沾管家權。
秋江抱著托盤快步走了出來,與一旁的丫鬟說話:“我算是知道為什麼小姐非要和離了。”
“為什麼啊?”
“在這,小姐想幾時睡覺幾時睡覺,想幾時起來就幾時起來,每日看看畫本子彈彈琴,還能叫來舞娘陪她一塊玩兒,隔幾日吃著酒樓送來的飯菜,這日子怕是比宮中娘娘們過的還舒坦吧?”
最重要的是還沒有長輩在跟前嘟囔。
這裡離莊家更近一點,周如音沒事也過來,但顯然她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意見了,秋江也不知小姐如何說通的。
“這貓怎麼還跟到這兒來了?”秋江往外走著,就看到那隻黑貓腳步輕靈的就往院子裡鑽。
秋江把托盤遞給一旁的侍女,追著貓進了裡麵。
伏月抬眼看了秋江一眼,揮了揮手:“沒事,下去吧。”
“是。”
伏月托著下巴,伸手捏住了貓的後脖頸,把他提了起來:“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怎麼會這麼巧的,就找到這裡了嗎?
雖然門外的牌匾掛著莊府,可京城的街街巷巷路是很繞的,就算貓在機靈再有靈性也不能聰明成這樣吧?
可是她看不出來這貓有什麼不對勁,魂魄和身體也很契合,伏月是有些納悶。
貓咪掙紮著四肢,金色的豎瞳看著伏月,那雙眼睛像是倆輪月亮一般,又比月亮的光芒更盛一些,茫然的看著伏月,仿佛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似的。
還有些炸毛的樣子。
“喵嗚~喵~”
伏月把他放下來了,他還往自己跟前湊,用腦袋一直拱她的腿邊,伏月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繼續翻看著手裡的話本子。
這裡的裝潢不亞於傅府的院子,而且要更加精致,但宅子確實沒有傅家的大,畢竟隻有她和阿芝兩個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