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
周如音湊近:“你發熱了,還難受嗎?想喝水還是想吃東西?我讓下人去備?”
“你可嚇死我了……”
伏月嗓子像是乾涸的土地一般:“水……”
秋江很快倒了一杯水遞了過來。
周如音把她扶起,伏月慢悠悠撐著床自己坐了起來,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周如音:“這兩天天氣冷的很,可不能再受寒了,聽到沒?”
也不知道語山和語遲那兩個孩子……這兩年有沒有生病。
誒……安排出去上課一事,周如音也不知怎的,她就是不知怎麼拒絕,最後還讓語琴給說動了。
兩年了,光有報平安的信來,也沒說個清楚。
伏月:“我知道了……”
周如音:“藥在熬呢,一會喝了。”
伏月看了一眼更漏:“您去休息吧,這有秋蟬她們呢。”
“等你燒退了我在走吧。”
伏月:“真的不用……我感覺好多了。”
剛才那種昏昏沉沉的感覺確實不好受,但現在已經好多了。
真是自己找罪受。
現在也確實有點晚了。
“那你們照顧好小姐,要是再發熱,來找我。”
秋蟬:“是,夫人。”
周如音剛都沒有睡下,秋蟬去叫的時候,正在看賬冊呢。
秋江又倒了一杯水遞給了伏月。
伏月接了過來,她身後被放了一床被子,她靠在軟綿綿的被子上。
身上出了汗,有些黏黏膩膩的難受。
靠著被子慢慢呼吸著。
沒多久,下人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送了過來。
秋蟬摸了摸溫度。
“我自己喝吧。”
看著秋蟬是準備喂她的樣子,就像喂阿芝那樣。
秋蟬隻得恩了一聲。
伏月嘗了一口,不知道是因為這具身體之前喝過的藥太多了還是怎麼,好像耐苦性提高了不少,自己竟然不覺得太苦。
是可以接受的那種。
涼了一會便一飲而儘,秋江把點心遞了上來,伏月覺得不用壓了,自己能接受這個苦味。
便讓她們下去歇著了。
伏月正把自己胳膊湊近,她能感受到有人給她紮針了,可是現在連針眼都看不見。
穿著白色裡衣的女子,側著翻了個身,看了一眼屏風……
她剛才……是不是在那看到了一個裸男?
伏月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解。
有嗎?還是她的幻覺?
也是奇怪了,這也還沒到春天呢啊。
“咳咳……”
伏月被突如其來的男聲嚇得直接坐了起來,她立刻轉頭看著床榻內側。
“誰?!”
伏月皺眉低聲嗬道。
指尖不知何時出現一把泛著冷藍光的手術刀,殺氣十足的刀,但卻極小,握持在她手上,看著也極其鋒利。
那把刀泛著殺氣。
“我……”
謝昭的腦袋透了出來,半個身子用力往上傾了傾。
伏月皺著眉:“……??”
能看出她臉上的疑問。
手裡還拿著刀,不過用袖子擋住了刀刃,刀刃對著謝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