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家院子不算小,前兩年家裡就住著那麼幾個人,此刻倒是熱鬨非凡。
伏月看莊語山:“你不會還惦記那傅雲夕吧?”
她從周如音耳中得知,傅家最近正給他想看續弦呢,聽聞是傅老爺不大行了。
還想讓他臨走前安心呢。
莊語山有些跳腳:“那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你提他做什麼?”
到底是長了幾歲,現在覺得之前自己纏著姐夫的事情,多少是有些丟人了。
伏月:“寒雁呢?”
她想坐下,但是主家這個時候坐不大好。
莊語山抱著臂,皮膚倒是黑了一點,眉眼間多了些英姿颯爽。
前兩日回來的,伏月到現在還沒見到莊寒雁呢。
“她啊,回宇文府了,說不定今兒會來。”
這關係也是夠複雜的。
果不其然,莊寒雁是跟著阮惜文來的,阮惜文是走著來的,兩人一前一後,眉眼間頗有相似。
愛人如養花,從阮惜文的狀態就能夠看出來。
她來了,周如音還頓了一下,然後連忙帶著些不太真的笑,上前迎接。
大抵是阮惜文殺莊仕洋,讓她也產生了些毛骨悚然,生怕她記仇自己當年做過的事情。
莊語山用胳膊肘懟了一下伏月。
伏月歎息一聲,起身走了出去。
“幫我……”
伏月本來是讓她看著點阿芝,一轉眼謝昭不知道拉著阿芝去哪了。
伏月沉默片刻,繼續走了過去。
“姐姐。”莊寒雁也黑了一些,但是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膚色,整個人從當年在小漁村的瘦弱模樣,此刻好像渾身都十分有力的樣子。
其實伏月這些日子喜歡曬太陽,也黑了點。
周圍人說話聲音都小了點,仿佛巴不得她們打起來一般。
“三妹妹,許久不見。”
“宇文夫人,快請進吧。”
沒有眾人想著的大吵大鬨,反而是格外的平和,仿佛關係還不錯的樣子。
這讓眾人有些意外。
周如音近些日子受了委屈,大抵是因為莊仕洋死了,那些長舌頭的總願意譏諷,不過她也不是什麼任人辱罵的。
要麼暗暗的戳回去要麼當場就光明正大的懟回去了。
這一次的接風宴會,就是想讓京城各位看看,她家還沒倒呢。
門口掛上了喜慶的紅燈籠,鑼鼓齊鳴。
侍從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周如音確實高興,給下人們都賞賜了不少銀子,否則不可能這麼賣力。
大家都與同僚亦或者是友人聊著閒事,這場宴會是下了本的,可見莊家還是有些底蘊的。
小孩子們在大人身前竄來竄去的。
老夫人那邊也有和她年齡差不多的客人,也與人閒聊著。
莊府今日不是一般的熱鬨。
“大姐,這個鐲子,母親讓我還給你。”
沒人注意的時候,莊寒雁跟上了伏月,和她說著話。
伏月頓了一下:“我給你的你就收著吧,萬一有緊急之事,說不定還能幫你一回。”
莊寒雁抿著唇搖了搖頭:“這是寶物,這是你的東西,太過貴重,你還是收回去吧。”
其實就是很普通的一個木鐲子。
伏月把她的手推了回去:“不貴重,我又不喜出門,對我也沒什麼用處,你拿著吧。”
一旁悄咪咪靠近兩人都莊語山偷聽到了,並且覺得莊寒雁腦子有病。
當男子那麼爽,她竟然要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