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漂亮豔麗的容貌上,那雙眸子每每都是秋水含情的模樣。
此刻想起以往的那些事情,目如死魚一般。
海棠:“不要妄想了,想的越多……到最後你隻會更加痛苦。”
她的笑意是僵在臉上的,緩緩撫著伏月這張稚嫩的臉頰。
倘若知道,她生出來是和自己一般的命,那時她絕不會不顧樓中姐妹勸導,非要生下她。
伏月:“若是秦三娘死…邀月樓會落在誰手裡呢?”
海棠握住伏月的袖子:“你胡說什麼?”
花瓶裡的花突然飛入伏月手間,還是花骨朵的花苞,一股力量灌入花苞,幾個花骨朵突然從伏月手中綻開,繁盛漂亮。
海棠眼裡似乎有了些光亮。
……
接下來秦三娘真的死了,秦三娘的住處極其奢華,就在三樓後艙,這裡是客人不能到達的地方。
死在了邀月樓底層的刑法室裡,被人扔去了亂葬崗。
這些日子邀月樓以整修名義,暫停接客。
背後手握權力之人的更迭,讓邀月樓的姑娘和護衛還有龜公們一時之間有些慌亂。
以往邀月樓都是老鴇挑選繼承人好好培養,之後上一任老鴇死後便是新的老鴇了。
可很顯然秦三娘的死很不簡單,有不少人都瞧見了被抬出去的屍體。
胭脂巷住著的人也變得慌亂,隻有孟瑤得知消息後,沒有太過意外。
幾日過後,大家該吃吃該喝喝,好像與以前一樣似的。
可在邀月樓上住著的姑娘,有不少都看見了從底艙刑法室裡抬出去的屍體,又被運到岸邊,聽聞是扔去了亂葬崗。
不隻是秦三娘的屍體,還有秦三娘好多個親信的屍體,有不守規矩的龜公,有之前仗著與秦三娘關係近便肆意妄為欺辱姑娘們的侍衛。
姑娘們之間傳聞說這些日子來,底層的刑法室的牆壁都成了血色。
可想而知死了多少人。
這日,魏婉兒將邀月樓眾人集合在邀月樓一樓大廳內。
現在能活著留下來的,要麼是安分守己的護衛,要麼是躲在艙房內沒怎麼出來過的那些姑娘們。
春杏跟在伏月身邊,一張可愛的臉此刻沒有之前帶著的討好的笑意。
邀月樓幾乎已經停止運營了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裡,沒有老鴇的剝削後,一層的女子也不用必須每日接客幾人才有飯吃。
隻不過也沒有婆子替她們送飯,需自己去取。
不過比起接客,她們寧願自己去取。
伏月手裡的好幾本冊子是邀月樓這些年賬冊,還有接客記錄。
總之各種事情都有記錄。
魏婉兒原是二樓行首,也算是有些名氣的。
管理這麼些人也不會容易,雖然秦三娘的那筆錢財夠她們不乾活白吃白喝好多年了,可總不能坐吃山空。
大廳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除了極個彆,比如纏綿病榻的孟詩來不了,基本戶籍在邀月樓這裡放著的人,此刻都在一樓大廳內。
“肅靜!”魏婉兒平日裡性子就強勢,這突然的大喊一聲,將大多人都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