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一個教堂,尖尖的屋頂上有個十字架,彩色的玻璃在微弱的陽光照射下,會把五顏六色的光斑投在地板上,教堂裡還能聞到淡淡的檀香。
“走吧,快點,我們要坐一起啊,不要太前啦!”
曉鐘的間歇,聖經如潮。
伏月裝模作樣的摸魚,你看她嘴動了,其實湊近一點就會發現,一點聲音都沒有的。
不過因為學生眾多,也不會有人發現。
伏月現在看見上帝這倆字,已經覺得頭疼了。
女校校規很嚴格,一周隻有周五下午才能回家,還必須有家人接送,晚上在宿舍的時候,舍監還會查宿。
尤其是這所聖瑪麗亞女中,是女中裡管理最嚴格的學校。
其實是很壓抑的一所學校。
伏月慶幸的是,明年就畢業了,而現在已經馬上入冬了。
不到幾個月了,隻能在忍忍了。
鋼琴課。
秦舒同長的倒是人模狗樣,穿著淺灰色西裝,給學生教著新譜子。
鋼琴教室是階梯教室,前麵有個小台子,教室中間擺著一架鋼琴。
秦舒同彈奏著今天學的新曲子,倒是真的有些老師的樣子,可誰能想到這人骨子裡是個畜牲呢。
傅明月不過十八歲,從小到大就沒接觸過幾個男人。
秦舒同已經二十四歲,仗著家裡有幾個錢,把他塞進了女中做鋼琴老師。
指尖在黑白琴符上滑動,琴音隨之迸發而出。
到底是鋼琴老師,彈的還算是可以。
伏月想了想今天的課程表,看了一眼秦舒同。
放在琴譜上的指尖,輕輕的彈了兩下。
在思索一個好機會。
鋼琴課每一個學生是要上去實踐一下的,還好一個班的學生也就那麼十來個,所以並不費時間。
按前後順序,很快到了伏月。
伏月笑著:“我今天不舒服,這個譜子我十歲那年就已經會了,你去吧。”
傅明月從小學琴,可能沒有他彈的那麼好,但大多琴譜她都會的。
傅明月會,但伏月……以前是學過的,現在基本都忘掉的差不多了。
要撿回來,估計還是有些費勁的。
秦舒同臉上是帶著心虛的,好像不太敢直視傅明月:“那下一個人上來吧。”
這堂鋼琴課很快的結束。
伏月麵上在思索,這女中管理的實在是嚴,隻要天黑,凡是進教學樓和宿舍樓都要在門衛處登記。
苗茜子以為她不開心,就說:“明月,我用小提琴盒帶了零食到宿舍,你要不要吃?”
伏月:“……好啊,但我想先去洗個澡。”
看吧,多麼變態,連零食都不能帶進宿舍。
苗茜子:“那我們一起?”
“好啊。”
她們從淋浴間出來的時候都已經夜深了。
淋浴間在舞蹈室的旁邊,舞蹈室和禮堂都在同一層。
禮堂就是鋼琴教室,平常用於鋼琴課,在有晚會的時候,鋼琴被挪走,就成了一個有舞台的禮堂。
伏月擦著頭發,坐在淋浴室外麵等著苗茜子。
“你怎麼把你的雪花膏給扔了?”苗茜子看到了垃圾桶的東西,然後看了一眼伏月身旁的盆子,裡麵的雪花膏不見了。
伏月正在擦拭頭發,她是長頭發難免難乾一點,伏月言簡意賅:“…那是他送的。”
“那不要就不要了,垃圾男人,給你先用我的好了!”苗茜子打開雪花膏給笑著伸手給伏月臉上蹭上一些。
伏月笑著用手塗抹開來,雪花膏是那種淡淡的香氣,更像一種乾淨潔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