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生:“我說了吧,這件案子都已經定性了,你非得查。”
路垚摸了摸鼻子。
白幼寧語氣中帶著看熱鬨:“哈,他再不從你這掙點錢,房東就得讓他以身換租了哦。”
喬楚生站起來了,一下子把伏月身上帶著的稀碎的陽光全給擋住了,擋的嚴嚴實實。
伏月從頭到尾的就坐在長椅上,連動作都沒有什麼變化。
白幼寧的筆在紙上敲了兩下:“如果真的是你的話,你因為什麼啊?”
“這算汙蔑吧,我沒有殺人。”伏月眨了眨眼睛。
喬楚生拍了拍路垚:“行了,走吧。”
路垚:“真的可疑啊。”
喬楚生:“屍體都埋了,你還能查到什麼?”
路垚:“天要滅我啊。”
喬楚生走在兩人中間:“行,我們走了啊。”
朝著伏月招呼了一聲。
伏月嗯了一聲,也沒多說。
這個案子還沒結束嗎?伏月心中出現了厭煩,應該把秦舒同那王八蛋直接扔進黃浦江的,屍體也沒有的話,那更加利於脫罪。
幾人走在女中的校園裡,路垚突然皺了皺鼻子:“白幼寧,你今天的香水味有點重吧。”
白幼寧舉起袖子在鼻子下聞了聞:“有嗎?還好吧。”
“有!”
白幼寧切了一聲:“狗鼻子。”
喬楚生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香水、雪花膏。
這兩個的味道是截然不同的。
喬楚生記得當時在現場的時候,他隨便叫了一個女生過來問話。
就是傅明月,他那時也聞見了一些淺淡的香水味。
那個香味像是男人用的吧。
雖然不重,但那時的喬楚生是聞到了的。
而之後每次的見麵,在巡捕房的好幾次筆錄時、無意碰到的時候,加上這次在女中裡專門來找她。
她身上再也沒有過香水的味道。
而是清爽的雪花膏。
喬楚生再回過頭去看伏月。
伏月靠著長椅的椅背,眼神認真的看著手裡的小說,時不時的翻頁。
真的是她殺了秦舒同。
是為什麼呢?
秦舒同做了什麼欺辱她的事情能讓一個不到十八歲的小姑娘做下這種心思縝密的事情。
喬楚生下意識的蹙起了眉頭。
大概是喬楚生的視線太過直白,伏月抬頭與他對視了。
那雙眼裡,沒有什麼情緒,像是一個被水浸透的黑曜石一般。
讓人忍不住欣賞。
風輕輕吹動著周圍的綠葉,她就坐在那,無悲無喜無憂無慮的坐著。
喬楚生想,一定是秦舒同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他一定是該死的。
路垚用力的拍了一下喬楚生:“喂,你走不走了!”
白幼寧看了看遠處的伏月,又看了這丟人現眼的哥,嘖了兩聲:“哥!彆愣神了!”
喬楚生回了回神,轉過了身去,這才移開視線:“回吧。”
路垚看著喬楚生的眼神不對,似乎覺得她們倆之間有什麼似的。
然後又哼了一聲,在這些年紀不大的學生眼裡,難道更受歡迎的不應該是他嗎?
路垚:“這就回了啊?”
他還想查查這個案子,掙點房租呢。
一個穿著警服的印度人,小跑了過來:“阿sir,有案子!”
說的是帶著印度風味的普通話。
路垚誒了一聲:“快走快走,顧問費準備好啊!”
朝著喬楚生說。
喬楚生也鬆了一口氣,要是讓路垚查,八成會被查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