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早說?!”喬楚生也真是服了,是想要他的命是嗎?
“去找個黃包車……”
喬楚生的喘息聲越來越大了,他的快點了。
伏月周圍看了看。
喬楚生:“往那邊走。”
給她指了一個方向。
伏月:“你在這等著吧。”
她還不想將謀害巡捕房探長的罪名擔在身上。
“麻煩了。”
伏月小跑著往那邊過去。
不一會沒多久後,就坐著一個黃包車回來了。
此刻的喬楚生已經暈倒在小巷子裡的台階上了。
伏月嘴邊圓了一瞬。
“大哥,幫我把他抬上來吧,放心,他可是巡捕房探長,之後好處不會少了你的。”
車夫看見人身上的槍傷後,是不想沾染這事兒的。
可是聽見探長的名字,然後看到這張臉的確是喬四爺,連忙和伏月將喬楚生抬到了車子上。
喬四爺之前隨手幫過他,他也要還恩的。
彆看他不胖,但死沉死沉的。
伏月坐在他身邊,累的喘氣。
伏月說:“去醫院。”
車夫說:“好嘞,您坐穩了!”
額頭出著虛汗,浸濕了頭發,身上也有些潮濕的冷汗。
伏月摸了摸他腦袋,有點發燙。
黃包車位置本來就不大,喬楚生還坐直不了,喬楚生的腦袋無力的低垂在伏月的身上。
她解開他的襯衫,看了一眼槍傷。
還在慢慢汩汩的往外滲血。
伏月皺著眉,用他的襯衫死死捂住了傷口。
黃包車快速的跑在無人的街道上,風聲呼呼的吹著。
到了醫院,還是車夫幫她把喬楚生這死沉死沉的貨抬了進去。
“病人需要輸血,家屬去繳費吧。”
伏月板著臉說:“……我打個電話吧。”
護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點了點頭:“電話護士站。”
“麻煩了。”
伏月看著民國轉圈的複古電話,陷入了沉思。
她知道誰的電話?
誰的也不知道吧。
伏月往病房又去了一趟,喬楚生還沒有醒,但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她窺視了喬楚生的記憶,然後向白公館打去了電話。
這個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白老大早都睡了,但這群江湖中人無論何時都會接電話的,伏月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等著傭人叫醒白老大然後過來付錢。
誰知道,電話又打過來了,護士說是找她。
“喂?”
是個小姑娘的聲音。
“你好,是你把楚生送去醫院的?”
伏月:“對啊,趕緊來人繳費啊,我身上沒錢,他要輸血呢。”
白老大:“這麼嚴重?!誰傷的他?!”
伏月:“我不知道啊,他說是什麼拐賣婦女兒童的人。”
白老大的眼神暗了暗。
他大概能猜到是誰,整個上海灘敢對喬四動手的人,屈指可數。
要知道喬楚生在白老大心中的地位,僅次於女兒白幼寧,幾乎當乾兒子培養的。
喬楚生對白老大也十分忠心,他爹娘死的早,平常過年過節他都會去白公館。
白老大:“麻煩姑娘了,我會給院長打電話的,費用不用擔心,先輸上血再說。”
又問:“你怎麼稱呼啊?”
伏月:“我叫傅明月,你們快點吧。”
磨磨唧唧的。
“好好好,麻煩你把電話給護士。”
伏月把電話還了回去。
不知道說了什麼。
護士這樣回:“好的,我們馬上給喬先生安排輸血,我這就去請院長來接電話。”
伏月看了看天,院長估計早都睡覺了吧。
她沒在管了,往喬楚生的病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