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離這位喬楚生更近。
她端著一杯熱水,又走回去了。
畢業季就要到來,傅家父母為了小女兒未來的去處這些日子也是操了不少心。
而傅父的身子這幾日也越來越不好的樣子了,前些天還上著班,沒過幾日就被辭退了。
前世,傅明月的父親大概就是這個時候不在的,然後後來傅父生了重病離開沒兩天,傅明月就在學校開槍自儘了。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躺在床上,微瘦。
傅父:“明月……”
伏月快步走了過去,蹲在了床旁:“爹。”
“最近上學怎麼樣?這些日子上海動蕩,要不你考到其他地方去讀書?家裡賣些東西還是供的起你的。”
其實他也想過讓她早早嫁人,這樣就輕鬆一些了。
可是這些日子試探了幾次,明月都表示不想早早嫁人,想先工作或者繼續讀書。
那就去讀書吧,傅父這樣想。
父母當年供他在國外讀了大學,沒道理到了他女兒這一輩反而不讓讀了。
伏月握著傅父的手:“爹,您彆操心了,您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子。”
“你以後莫要讓你娘操心,要好好照顧她。”
傅母在背後抹著眼淚,沒敢出聲。
傅天星帶著一男一女兩個孩子也在屋子裡,屋子裡人神情都十分悲傷。
傅父和傅母又說了幾句話,然後沒一會就不在了。
兩個小孩還不是懂事的年齡,茫然的看著這一切,然後被傅天星狠狠的掐了一下,大聲的哭出聲來。
伏月看著這一幕幕,臉上的表情也和小孩一樣帶著一些茫然,不一會眼裡聚起了淚水。
麻木、眼淚、還有帶著嘶叫的哭喊。
死去的人舒展柔和,活著的人痛苦緊繃。
傅母被伏月扶著,差點跌倒在一旁。
她哭著,淚水溢滿了臉頰。
就是這麼一個女人,上輩子女兒自殺後,伴侶也沒活幾天。
她整個人像是老了十年一般,像是枯槁之木,死氣纏身。
伏月隻靜靜的滴著眼淚,但心中要說悲傷?是完全沒有的,是的,一丁點也沒有。
她怎麼可能為一個見麵不到三次的父親哭泣?
還是因為她的共情能力又變差了?
伏月對此無從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