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的感覺,其實是不好受的吧,她也分不清了。
分不清是因為身體而不好受,還是因為離彆而不好受,亦或者是因為此時此刻的孤獨。
罕見的,她今天做夢了。
夢見了她。
那個她幾乎都快要不記得長什麼樣子的人,出現在了她的夢中。
很稀奇的一件事情。
圓圓的眼睛,圓圓的小臉,卻做著救世主的事情。
木見雲,你終於來見我了嗎?
伏月是這樣想的。
這個夢很真實,真實到她竟然都沒有分清自己是在做夢。
“小月亮。”
“小月亮!”
木見雲在喊自己,伏月看著出現在她麵前的木見雲。
隻有她會這麼喊伏月。
再沒有人這麼喊過她了。
醒來後天都黑下來了,外麵沒有一絲亮度傳來。
伏月揉了揉眼睛。
木見雲跟她說了什麼?好像說了很多話。
不管怎樣,她現在是開心的。
隨著時光流逝,伏月會忘記很多人,但她不想忘記木見雲。
幼時生活中,唯一有趣的生活,是她帶給自己的。
咚咚咚。
門開後,伏月才順手把屋子裡的燈給打開了。
這時間也該是喬楚生下班的時候了。
伏月還穿著睡衣,頭發因為睡了一下午非常之淩亂。
喬楚生手裡是提著東西的:“你還沒有吃飯啊?”
“呐,我去杏花樓裡打包了排骨和煎包,還有些其他的,但是餛飩泡時間長就不好吃了,我就沒買。”
伏月問他:“你吃了嗎?”
喬楚生眼睛是彎著的:“沒有啊,這不是回來和你一塊吃了嗎?”
路垚那貨和白幼寧不知道跑哪去了。
伏月:“我去洗個臉,你先坐吧。”
她踢踏著拖鞋往衛生間去了,喬楚生在廚房旁的餐桌上將飯菜都倒進了盤子裡。
杏花樓離這不遠,還冒著熱氣兒呢。
留聲機的音樂從中午伏月開始睡的時候開始放,到現在也沒停。
底下都有些發燙了。
伏月臉上還在滴水珠子,睡衣袖子被束在胳膊上,隨手拿過毛巾擦了擦。
然後去將留聲機關了。
桌子上飯菜碗筷都已經擺好了,喬楚生現在非常有人夫的樣子。
兩人麵對麵的坐著,這個餐桌就是一個四人桌。
喬楚生眼神從她身上劃到桌角包裹的一層布條,布條明顯是軟的。
他之前就想問來著。
喬楚生夾了一塊排骨放進她碗裡,伏月塞進嘴裡,是沒有上次去店裡吃的好吃了。
可她也明白是自己的原因。
但她沒有太多其他反應,能供著身體所需要的熱量就已經足夠了。
喬楚生兩隻胳膊撐在桌子上:“今天在大華歌舞廳出事了。”
伏月:“恩?”
她嘴裡還嚼著東西,兩眼帶著問號看著喬楚生。
她是真的餓了,肚子剛才都腸鳴了。
“大華歌舞廳在眾目睽睽之下,燒死了一個人。”
伏月問:“著火了啊?”
“奇怪就奇怪在這,在舞廳中央,這個人是起火點,就燒死了他一個人。”
伏月笑了一聲:“謔?這是遭天譴了?”
喬楚生咳了一聲:“出事的人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