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她啊。”
喬楚生嗯了一聲。
“已經關起來了?”
喬楚生:“當然,殺人是死罪的。”
伏月:“好吧。”
喬楚生:“路垚還要叫她一聲姨呢,老爺子也說她可惜了。”
“你知道嗎?路垚的小名叫毛毛。”喬楚生噗嗤一聲給笑了。
伏月誒了一聲問:“你呢,你有小名兒嗎?”
喬楚生:“沒有,有個名字都不錯了。”
他出生的地方小時候就發生天災了。
能有這個名字都已經算好的了。
天災是最難逃過的,他不記得父母的長相了,也不知道父母的屍體在哪,那年的洪水不知吞了多少條人命。
伏月抱著臂:“喬楚生的名字也不錯啊。”
喬楚生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腳,把睡褲擼上去一點:“你這兒怎麼了?”
她的小腿脛骨那塊地方,有很大一塊青了的地方。
是剛才她趴著的時候看到的。
伏月頓了片刻:“……走路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
“有紅花油嗎?你這淤青得弄開,否則得疼好幾天。”
他前些年也是整天在身上帶傷的。
伏月指了指置物櫃上。
這屋子就一個餐桌,再也沒有茶幾和其他桌子,所以看著麵積不小。
中間隔斷的地方有個置物櫃,一格一格的那種,東西都擺放整齊的在裡麵,直接嵌入牆裡的那種,從天花板到地下。
屋子裡連個花瓶都沒有,天台那邊也是空空蕩蕩,隻有個單人軟沙發,可以曬到太陽,置物櫃上也都是些日用品和書。
這幾日巡捕房安生很多,隻有路垚不太滿意,因為他靠著結案掙錢呢。
伏月的腿搭在喬楚生的懷裡,腦袋躺在抱枕上。
紅花油的味道微微有些刺鼻。
帶著繭子粗糙的手覆上了白皙的小腿。
這塊還是骨頭
喬楚生看著自己手背和她的膚色差距,突然之間就有些口乾舌燥了。
喬楚生輕咳了一聲。
輕輕的揉著青紫的地方,很大一片,尤其她還偏白,看著就有些滲人。
伏月皺眉:“嘶……”
事實證明,五感在慢慢消失的途中,原本沒什麼的疼痛感在對比下,也顯得更疼了。
喬楚生看了她一眼:“疼嗎?你忍著一點,揉開了就好了。”
伏月捏著袖子的指尖稍微緊了緊。
“嗯。”
不想說話,疼痛感好像比以前明顯了很多。
喬楚生的手下力道放的更輕緩了,
“怎麼樣?”
伏月思索了一會兒:“可以稍微重一點點。”
紅花油的味道充斥了整個空間,一曲小提琴曲緩緩從留聲機裡流了出來。
喬楚生大概按了有十分鐘:“好了啊,等會在抹一次。”
伏月的腿鬆了下來,她的身子被喬楚生拽的轉了過來。
“去洗手去,這個味好衝。”
喬楚生在她手上抹了一下:“藥哪有什麼好聞的?”
再回來時,外頭夕陽西下,喬楚生摟著伏月的腰,兩人一塊躺在了沙發上。
喬楚生枕著自己胳膊,伏月枕著他的另一個胳膊。
不是很舒服,她更想枕著抱枕的。
他非要把她摟在懷裡。
“我覺得伯母,肯定要討厭死我了,現在這情況怎麼看怎麼像是我趁著年齡大,哄騙你不去上學啊。”喬楚生有些後知後覺了。
現在回過味兒來,怎麼都感覺不對呢。
要不是路垚和白幼寧話裡話外都在批判他,他也沒反應過來。
伏月噗嗤一聲笑了:“放心,這事兒不會讓她們知道的。”
她身子往上咕湧了一下,喬楚生身子突然僵硬了一瞬間。
喬楚生先是連忙抱住了她的腰,怕她摔下去。
伏月突然在他下巴上吻了一下。
紅花油的味道突然消散,仿佛就隻有她身上的雪花膏的甜香氣。
喬楚生覺得自己更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