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逐漸安穩起來,就在伏月拿出契約,準備強行奪去嶽綺羅身體之時,棺材中的身體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伏月暗罵一聲:“靠!”
這小丫頭片子,還挺會用計謀的,用其他東西吸引她視線,轉身就溜的沒影子了。
伏月閃身也從井下飛了出去。
她的儘快找到這具身體,否則她這樣子存活於這個世界,多少是有些奇怪的吧。
她不能亂找,所以伏月打算去尋找之前那個在井底掀了符篆的無心。
伏月頓了整整五天。
除了看見這個叫無心的嘴上調戲月牙,和那個姓顧的打嘴炮,啥也沒看著。
那個顧玄武,有一種一百個人都說不過他一個人的氣勢。
嘴比那機關槍還機關槍。
簡直是無敵。
那個無心好像能看到她又好像看不到。
他有時時不時的眼神會飄向伏月翹著二郎腿躺著的屋簷,但又好像隻是個巧合。
無心心中擔憂,但她又的確沒做過什麼傷害他或者月牙的事情,所以他也沒有出手。
伏月手啪的一下子拍到瓦片上,無心的房頂突然破了個洞。
這個假嶽綺羅屬鵪鶉的嗎?!
她知道這個人她大概率打不過,所以逃才是最好的選擇。
月牙目瞪口呆的抬頭看著破洞的屋頂,陷入了沉默。
“無心,這屋子是不是需要修繕一下啊?你是不是被人騙了?”月牙叉著腰歎息好幾聲。
這屋子是剛為文縣司令顧玄武除了井中作祟殺人的妖魔,這才掙了十根小黃魚去,然後買了這個不小的院子。
無心說:“……是嗎?”
月牙擔憂的叮囑:“你會修嗎?你上去修修吧,萬一晚上下雨呢?屋子裡還不得被淹了啊?”
無心歎息一聲:“我隻能先試試。”
月牙又說:“那你彆急,我給你去找梯子去!”
月牙急急忙忙的跑到外頭鄰居家去借梯子了。
她穿的厚實的襖子,有些笨重,但顯得倒是有些可愛。
伏月弄頭看了一眼破的那個大洞,沉默著。
伏月屁股慢悠悠的往另一邊蹭了蹭,好像這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
無心假裝看不見這個女妖怪,在月牙的十分激昂的一聲聲加油中,無心笑的臉都快開花了,一點一點把漏掉的洞口補的七七八八了。
至少不會是漏雨的那種。
伏月看著這兩人,又默默的把自己挪了挪。
眼睛疼,真的疼。
無心像是個猥瑣男,時不時的對月牙傻笑。
伏月今晚依舊沒有動彈,無心想能被人費儘心思關押的兩個妖魔,肯定不會是普通的妖祟。
他不想招惹是非,也不想輕舉妄動。
若是她對他和月牙沒有惡意,他也沒有必要結這個仇。
伏月離開了,她覺得她在這裡,嶽綺羅有可能是不敢出現的。
所以伏月躲到了暗處的第二天,她就看到這個奪人身體的假嶽綺羅了,也不知道她真名叫什麼。
像個小乞丐的,穿的破破爛爛,一雙黑色眼睛像是亮著星星一般,忽閃忽閃的,黑色有些厚的劉海都沒有她的眼睛黑亮。
編著兩個可愛的辮子,走路時還手裡拿著,一動一動,可愛極了。
是一個非常容易讓人放下戒備之心的長相。
即使穿的破破爛爛的,依舊擋不住她身上靈動的氣質和可愛。
她的唇瓣隻要稍微扁下來一點,讓人恨不得把全世界捧在她眼前,隻為她一笑。
伏月也承認,這張臉太討巧了。
她都忍不住不去怪罪她,萌住她了。
但是秉承著收錢辦事的行業規矩,她把唇邊的笑意壓了下去。
儘量不覺得她萌。
不太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