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無心還在,張顯宗也還在。
她這問題好像也沒有人想回答,張顯宗回過神來,立馬也跑了出去。
伏月支著下巴,顧玄武此刻就像一隻風箏一般,在街上從這裡飛到街那邊,不是很高的那種,至少四五層樓高了。
他手底下的那群兵,也跟著從街頭跑到巷尾,跑的氣喘籲籲。
一直在大喊司令。
這一幕,頗有些好笑。
張顯宗就在酒樓對麵的鋪子前站著,看著這一幕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但依舊是一臉的著急,也跟著在喊顧司令。
他站在這裡,剛好可以看見酒樓二樓窗戶邊站著的嶽綺羅。
“嶽綺羅!你究竟想乾嘛?!”
伏月回頭,這張臉無論做什麼表情,都是一臉的無辜可人,讓人實在覺得她不會錯,她做的事情都是對的。
伏月的語氣裡覺得對方十分無理取鬨,她說:“我乾嘛了?”
眼裡帶著茫然,似乎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無心大怒:“你害了月牙還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樣子!你究竟想乾什麼?!”
伏月認真的在說:“有被害妄想症的話,就去治治好嗎?”
跟她有什麼關係,即使是她這具身體乾的,那又如何?又不是她乾的。
即使是她乾的,那又如何呢?
她歪著腦袋,水光瀲灩的眼眸漂亮極了。
無心說:“月牙她怎麼招惹你了?她還好心的收留過你一晚,你為什麼要殺她?!!”
伏月翻了個白眼:“她假嶽綺羅做的事情,乾我嶽綺羅何事?”
然後便要離開了,從二樓窗戶跳了下去,然後施施然離開了。
此時此刻,在天上轉悠的顧玄武已經暈過去了,先是吐再是暈的。
伏月離開後沒多久,控製著顧玄武的風也緩緩消散掉了,顧玄武眼看就要摔下來了,這摔下來不說命得沒了,至少也是要少全身骨折的。
他手下的那群兵痞子,十分慌亂茫然的想要接住自家司令。
無心眼看著顧玄武要摔死的樣子,也顧不上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就先飛身上前,想接住顧玄武。
他落下來的力度太大,把無心砸的差點沒控製住力度也摔下去,幸好在關鍵時刻刹住了車。
顧玄武此刻口吐白沫了,很大可能是在天上被晃悠的。
“司令!”張顯宗連忙一臉著急的跑了上去,接住了顧玄武。
無心看著嶽綺羅消失的方向,也沒有再去追了,他想回去看看月牙。
伏月回到住處時,在周圍環繞了一圈,這是一間不大的院子,但她一個人住是足夠了的。
屬於那種黃土所建造的民房,看著十分的樸素,但伏月對此接受良好。
有的住就不錯了。
她推開門走進院子裡,腳剛踏了進去,眸子就轉了轉。
一堆小紙人飛在空中,朝她攻來。
伏月翻身躲過,這群紙人依依不饒,不管不顧的攻擊著伏月。
像是一群蒼蠅成團結隊的將伏月整個人都要圍住了。
伏月手裡扔出了一個火折子,扔在了院子角落的雜草上,一陣火光很快就冒了出來,
熾色的豔火,躍躍欲試的跳動著。
伏月背腰閃過,指尖一滑,火光似乎有了自我意識一般,飛快的朝這群紙人飛來。
紙遇見了火,很快就燃燒殆儘。
伏月眼疾手快的在空中抓住了一個試圖當逃兵的紙人。
眸子帶著詭譎的光澤,聲音淩冽闕帶著幾絲詭異的甜美:“告訴你主人那個冒牌貨,有本事自己來找我。”
小紙人似乎能感覺到她的危險一般,彎了個腰。
伏月另一隻手屈了突然彈向紙人的腦袋,然後鬆開了手,這個小紙人蹦蹦跳跳的跳上牆,很快的消失不見。
伏月將袖子挽了起來,然後端起盆子在一旁的水缸裡麵舀了一盆水。
端著那個盆子,走到剛才的地方,嘩啦的往前一潑。
紙人的灰燼被水衝了出去。
嶽綺羅回來了,真正的嶽綺羅。
伏月擰頭看了過去,她用著乾淨的帕子一點一點擦拭著手指上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