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了這麼多年的嶽綺羅,在她心中嶽綺羅就是她,至於真正的名字,她在井底被封印了太久,這些記憶早已經像一團霧氣一般消散,其實早就已經不太記得了。
紙人似乎有些委屈巴巴的樣子,她冷哼了一聲,將紙人收了回去。
桌子上擺著一把剪刀,和紙張,還有已經剪好的紙人。
她麵前有個鏡子,現在的這張臉也算是漂亮,但不像之前的那個身體,可以讓人卸下防備心。
這是一張帶著一些攻擊性的臉,但她討巧似的笑意,弱化了這股攻擊性,仿佛又變的柔弱可欺一般了。
“清兒?出來吃飯了。”外麵有婦人喊了一聲。
這個家庭雖然不是那種巨富,可在文縣也算是有點小錢了。
夏清這個名字,亦是她現在這具身體的名字。
夏清應了一聲,然後緩緩的走了出去。
腳下的紅色繡鞋踩在地上,讓人感覺十分的詭異。
夏母見狀皺了下眉頭,但也沒有多想。
她臉上的笑意仿佛是用刻刀刻在臉上一般的詭異,讓人覺得…有些瘮得慌。
這笑陰森森的。
夏母心中覺得不對,她家孩子是不是撞邪了?需不需要去廟裡或者道觀看看?
夏父在外做生意,所以不常回來吃飯,總是到日落時分才回。
所以家裡也隻有兩個下人和夏清母女二人。
此刻的餐桌上格外的安靜。
……
月牙的生命氣息越來越弱,她的紙人對付一個普通人類來說簡直是毫不費力的。
若不是封印她的符篆此刻在月牙手中,她也不會迂回的用這種法子來對付那個叫月牙的鄉下姑娘。
夏清算了算時間,她也快到該死的時候了吧。
隻可惜,這個女人想活下去的欲望非常強烈,她的一個夢魘真讓她給破了,雖然也有顧玄武的幫忙。
他進入到了月牙的夢境,所以月牙才會如此順利的醒來。
兩人激動的抱在一起,剛才在天上飛了許久的顧玄武,又去夢魘中闖了一遭的顧玄武,此刻跌坐在地喘著氣。
……
“司令要帶那個無心師父和他那個妹子去郊外泡溫泉。”
有人敲響了張顯宗的門,彙報道。
“大人,這是我們的好機會。”來人又說。
張顯宗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確實該好好做準備了,張顯宗不是個好人,有著與他一同長大的顧玄武此刻輝煌的成就,他心中更加不平衡了。
所以,他早看顧玄武不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