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熬就過去了。
畢竟她現在也可以說自己是過來人了,人永遠不會遺忘自己的痛苦,反而有些歡樂的時候遺忘的更快。
她現在都記得,幾乎是兩千多年前的事情,主天道算計她,讓她在小世界裡受儘各種苦楚的事情。
那個痛苦,針管刺入皮膚、身上各種線路,各種機器連接自己身體。
這些記憶十分的清晰,連死都不能死。
但你讓伏月想想兩千年前的其他事?已經忘記的一乾二淨了。
無心離開了,帶著月牙離開了。
兩人不知去往何處。
屋子裡隻剩伏月和張顯宗兩人。
伏月話本來就不多,張顯宗現在比她話還少。
屋子裡是寂靜的,屋外因為此刻是冬天,連蟲鳴鳥叫聲都少的可憐。
寂靜的空間,仿佛一根頭發絲落地上都能聽得見。
張顯宗就坐在那,宛若一個石像,除了吃喝拉撒睡幾種生理需求,他永遠都在沙發上坐著。
伏月實在忍不下去了:“……你……”
張顯宗的聽力倒是比之前靈敏了不少。
在伏月剛開口說話的時候,他就看了過去。
其實看的是柱子,伏月還要再偏左一些,伏月默默的往旁邊挪了兩步,挪到了他的視線內。
可惜他看不到。
“嶽姑娘,怎麼了?”
伏月:“你每日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張顯宗又沉默片刻:“可是我……不知道我現在還能做什麼?”
這是有伏月在這,但凡她前一刻離開,後腳就會有人造張顯宗的反了。
張顯宗很清楚這個事實。
因為她的一些異於常人的能力,讓下麵的人忌憚,所以這段日子很安生,像是他的眼瞎不存在一般。
伏月看著他這副模樣,輕歎一聲。
“軍閥在中國是沒有未來的,不然……你跟我離開吧。”
這個辦法是兩全其美的法子了。
讓她親自照顧當然是不太可能,不過花錢雇人倒不是不行的。
張顯宗張了張嘴:“走?走去哪?”
說實話,張顯宗造反完全是因為……同一起點的顧玄武都能當上司令,他怎麼不能?
完全就是這種想法,倒是對於當司令其實執念不大,就是單純不服顧玄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