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著身子,麵對著裡側。
伏月也困了,她剛在張顯宗對麵的小床上躺下,就睡過去了。
隻有張顯宗一人是清醒著的,又什麼也做不了的躺在那。
他身子微微屈起,試圖將腦袋蜷縮在自己懷裡似的。
他能聽到外麵有人來回的腳步聲,上鋪和對麵女子輕微的呼吸聲。
他的聽力比起之前,確實靈敏了許多。
……
火車到站的時候,江勻也剛好從衛生間回來了,伏月和張顯宗在一塊坐著,兩人在說話。
兩人的嘴角都帶著淺笑。
箱子已經被提前放在了小桌上,準備離開。
幾人並不著急,等人差不多下完了,這才往車門走去。
索性包廂裡這節車廂都車門不遠。
天津比文縣還要冷一些,說話間都有白氣從嘴裡爭先恐後的往外跑。
伏月沒打算在天津久留,她的目的地是潼關以內,那裡不會遭受到大批的戰火侵襲。
一個十分易守難攻的地方,到了民國後期日本人都沒能打進去。
所以,在她前兩天看過地圖後,和張顯宗簡單談論過這個事情後,就立刻決定了。
在這裡好好休息幾天,然後再出發。
天津有許多很好吃的食物,江勻每天都能找些這邊的特產回來。
她們在天津一個大酒店裡住著,裡麵的飯菜也是很不錯的。
張顯宗突然捏住了伏月的手。
伏月看向張顯宗:“怎麼了?”
張顯宗:“剛才那些人在說大帥……”
他們在議論大帥府最近家裡出了一些奇怪的詭事。
像是鬨鬼一般。
伏月:“嗯,好好喝粥吧你,跟我們沒關係。”
張顯宗鬆開了伏月的手:“也是。”
要是在天津準備久留的話,還有必要和大帥打好關係,但他們沒有打算留,這裡隻是一個中轉城市而已。
幾乎過了快一個月,三個人這才顛沛流離的到了西安。
現在直達的火車很少,這裡倒個車,那裡倒個車的,兜兜轉轉用了一個月的時間。
伏月穿的厚實,這會正是冬天呢。
黃土高坡的城市,但西安城裡幾乎保留著古時商鋪街巷甚至府衙。
偏古建築還是多一些的,畢竟是唐朝的長安城,確實要比文縣繁華許多。
不過聽說要準備拆舊建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