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臉上帶著刀疤的年輕男人嗵的一聲倒地,子彈正中心臟。
有段日子沒有拿槍了,槍法竟然沒有退步!不愧是她。
不過後坐力把整個右肩往後十分用力的推了一下,伏月又喘了一口粗氣。
老者還沒察覺發生了什麼,畢竟熱武器對於他們來說,比天上的神仙還要虛無縹緲。
伏月動作迅速,又是兩槍,兩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這巨大的聲響已經驚動了外麵的人,把另一把槍就放在她手邊,否則一個手完全是換不了彈夾的。
沒人管這些孩子們了,他們的哭聲變得嚎啕大哭。
一個一個人倒在地上,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驚恐和不可置信,
漸漸是沒有人進來了。
“你…你這是暗器嗎?”有個還沒有受傷的姑娘問了一聲。
但是那聲響比炮仗在耳邊炸開還要震耳欲聾。
但伏月現在腦子發懵,甚至耳鳴的震響聲嗡嗡的在她腦海裡。
她的嘴唇是非常慘白的顏色,瘦小的身子甚至需要靠著牆才能坐穩。
伏月伸手摸了摸,胃的地方已經凹進去了,很明顯這具身體至少三天沒吃過什麼東西了。
伏月見無人進來了,連忙掏出葡萄糖往嘴裡灌。
緩了一會才跌跌撞撞的起身往外走。
剛才問話的那個姑娘明顯比伏月要大一兩歲,連忙扶著她的另一隻手,後麵的孩子們茫然,有的跟了上去,有的已經受傷就在原地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甚至屍體已經在門口堆疊,伏月現在站不穩差點栽到屍體堆裡去
伏月看著這滿眼的樹木,罵了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句臟話。
“靠。”
幾乎是氣音。
“你小心一點。”身旁扶著她的姑娘說。
她臉色也慘白,看著伏月已經滲的滿身血跡的胳膊,顯然也是有些怕的。
但她還是一直在扶著她。
伏月看了她一眼又一眼。
“我們得往外走,這裡過不了多久會有人來的。”
她是孤兒,這些人販子的那些手段她知道一點,隻不過沒想到她也能被抓走。
後麵的孩子們成三結隊的往山下走。
那些已經被受傷的孩子或是哭鬨,或是撕心裂肺,伏月現在都沒有精力去管他們了。
伏月喘著粗氣,剛才給傷口的地方打了一針止痛針,現在疼倒是不疼,就是她的腦子也跟著止痛藥一起發懵。
暈乎乎的,看著一旁的人,那人好像是在天上轉悠。
伏月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終於還是暈過去了。
那個小姑娘瞧著有十一二歲,她茫然看著摔落在地的伏月。
她咬了咬唇,看了看周圍的山路。
她們不知道能不能走的出去,周圍黑漆漆的,隻看到不遠處竟然有一絲亮光。
她抹了一把臉,看了看周圍,周圍那些孩子沒和她們走一個路,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將伏月往宅子那邊抬了過去。
她咬著唇,將伏月剛才手裡的那把槍拿在手裡看了兩眼。
嘴裡念叨了一句對不起,就塞進自己衣衫裡了。
她得給自己找一個保命的東西。
然後在宅子外頭用力的敲了兩聲門,再然後她就立刻跑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