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上弦正拿著一個乾淨的帕子,擦著她身上臟兮兮的地方,然後歎息一聲:“活是能活,可這胳膊……誒……好好的一個娃娃,誰這麼可惡。”
“行了,這次柴不用砍了,你們帶著東西,我抱著她,我們回家。”
在這畢竟是不方便,哪裡都不方便。
連個做飯的地方都沒有。
稚奴點了點頭,然後就跑了出去。
伏月是第二天晚上才醒過來的,醒來時她已經在蒯家了。
止痛藥的藥效過了,能清楚的感覺到左臂的痛感,還挺疼的,伏月對此評價。
她身上那身破爛的乞丐服也變成了乾乾淨淨的軟和衣服了。
普通的一件衣裳,針腳很密。
看來她運氣還不錯。
伏月抽著氣,臉上有些扭曲。
“誒,你醒了?師娘,小乞丐醒了!!”觀風端著米粥,剛進來就看到正掙紮著往起坐的伏月。
誰是小乞丐?哦……她是小乞丐來著。
進來了一個非常和善的年輕婦人,看著就給人感覺如沐春風。
但是,在伏月眼裡,她看不清這個婦人的臉。
這時,伏月明白了裴伍漾看著她和銀砂說的那句“原來有人長的這麼漂亮的。”。
合著,這姑娘臉盲啊。
伏月在心裡大聲呐喊了一聲。
趙上弦快步走了過來連忙扶住了伏月:“快彆動了,你的傷還沒有完全恢複呢。”
伏月臉上還是很蒼白,但現在臉上臟兮兮的東西消失後,也能看出是一個白淨惹人心疼的小姑娘。
眼球的正下方,有一顆紅色的痣,不大不小的一顆紅色淚痣。
不知是因為身體的原因還是怎樣,那顆痣現在都顯得沒有血色一般。
伏月喘了一口氣,勉強的勾著一抹苦澀的笑意:“多謝夫人救了我。”
這人更是讓人心疼,這孩子看著比月奴大不了多少,卻如此懂事的讓人心疼。
趙上弦還沒說話。
屋外齊齊的三顆腦袋,從上到下的出現在門裡,小中大的形狀,還挺整齊一致的。
稚奴:“是我們救了你。”
觀風:“對啊,你也得謝謝我們才對。”
狗剩:“是啊是啊,否則你就要被狼抓走了。”
伏月:“謝謝你們救了我。”
趙上弦:“後山哪裡來的狼?行了,把粥拿過來。”
三個崽子走了進來,有人稀奇的看著白淨的女娃,有人去把桌子上的粥端了過來。
趙上弦手裡的勺子攪動著白粥問:“你叫什麼名字啊?”
伏月:“我叫裴伍漾。”
稚奴是那個瘦瘦的小男孩,嘟囔了一句:“你怎麼這麼早就有名字了?我叫稚奴,他叫觀風,這個是狗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