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奴小小的身子給她指了一下。
然後又飛快的跑走了。
伏月看著自己腳邊不遠處的一個小炮仗,先是下意識的往旁邊走了兩步,那張小臉上帶了些無語。
幼稚。
她的胳膊還在脖子上吊著,這才一個月左右,擔心沒長好,所以還沒卸下來。
不隻是他們三個,還有些那個巷子住著的娃娃們,大家都瘋做一團,小孩的笑鬨聲充斥著這片土地。
伏月和月奴悄摸的湊在一塊。
她把火折子交給了月奴,自己拿著炮仗,點燃引線就往觀風三個人腳下扔過去了。
隻見三人以極快的速度閃開,像是炸了窩的小魚兒一般。
月奴捂著唇傳出一陣陣笑聲,像一陣春風一般。
伏月對著驚弓之鳥的幾人吐了個舌頭。
就這樣,鬨到太陽都落山了,屋裡的大人一個個的喚自家孩子回家吃飯。
一桌子的年夜飯,算是很豐盛了。
雖然都是普通的菜品,但一桌子擺滿,讓人十分滿足。
幾個孩子都玩兒累了,守歲也堅持不下去,堅持到時辰,趙上弦連忙讓一個個回去睡覺。
伏月一整天也是夠累的,跑來跑去,剛沾枕頭就已經睡過去了。
今年是貞順九年了。
伏月斟酌片刻,還是準備等手好的七七八八的在往那個據點去,否則要是在傷了自己得不償失。
這幾個月幾乎就是整日玩鬨的,她的手接在了一起,所以沒有之前那樣看著像是一個易碎的琉璃瓶了。
掏鳥蛋、下河抓魚、自己壘個土堆烤紅薯,捏泥巴人,曬太陽、爬到屋頂上,下到地道裡。
該說不說,蒯稚奴這地道的確是不錯,一個小孩子能做出這樣的地道來,伏月第一次下去是有些驚訝的。
伏月還是認不清人臉,但她已經習慣去用衣著打扮和胖瘦去認人了。
幾個月過去,她才將這一大家子的人,記全了。
那三個小的和月奴還有伯母是最好認的。
其他的哥哥們,都有自己的小習慣或者是胖瘦不一。
腦海裡的名字和他們的身材打扮什麼的,也剛對上號沒幾天。
不過這兩天狗剩瘦了,稚奴卻壯了一點,兩個人在穿的一樣,伏月眼裡像是有蚊香在轉似的。
伏月嚴重懷疑這幾個人就是故意的,想耍她而已。
經過小半年的養傷,她的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有些不太嚴重的後遺症,也沒有正常的這個手靈活。
基本抓握是沒什麼問題,但讓她穿針引線,還是不行。
神經都沒完全長好呢,但是殺個人,不成問題。
伏月小跑到裡屋,騰騰騰騰的。
伏月:“伯母,我出去一趟,晚點回來啊,不用等我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