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奴此刻顯得有些無措:“我……我不知你在京城是為何,我聽聞你是做生意的,便不想把你拉進來。”
誰想得到,莊蘆隱就這樣死在了她的手裡呢。
伏月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我的直覺還是非常準的。”
語氣裡似乎有些傲嬌。
她的直覺沒有出現問題,出現問題的是有人故意隱瞞他的身份。
藏海啊了一聲,沒怎麼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絲絲縷縷的血腥味,蠟燭那種焦焦的氣味,還有小伍身上淺淡的熏香味道,是那種淡雅的植物係香氣,仿佛能讓人掃去心中所有的陰霾一般。
但幾股氣味交雜,很讓這個不太透風的密室顯得有些沉悶。
藏海的目光瞬間就低了下來,握著她的手腕,目光在她身上轉著。
“你受傷了?!”
伏月看了一眼左肩上,藏海起身轉了過去。
“這麼深?!”
“小傷,不礙事。”
兩人的聲音是同時傳出來的,沒有見骨算什麼傷?對於伏月而言,這種傷頂多算是破了點皮。
藏海緊緊皺著眉:“這裡有藥嗎?”
伏月:“不用……”
她話還沒說完,藏海就已經拿著一盞蠟燭,在四處看了,他進來的時候聞到了一股淺淡的藥香。
果真讓他在周圍找到了一個藥箱。
伏月頭扭了一下,看了一眼肩膀的刀傷,其實真的不重,就是有點流血,刀口也不算很長。
幸好這些人日常用的刀沒有毒,否則又得受點苦頭了。
藏海找出了金瘡藥和紗布。
伏月張了張嘴,也沒說什麼,由著他上藥。
伏月覺得他這個恩公也奇奇怪怪的。
“你對你那個恩公知道多少?”伏月抬頭看著趁著燭光包紮傷口的稚奴
藏海將她的左臂抬了起來,歪七扭八的把肩膀處的傷口包住了。
他搖了搖頭:“我這些年見他的麵,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我猜測過他大概是京官,沒有時間東跑西跑。”
包括星鬥師父的身份,星鬥師父之前是死刑犯,他能在江寧府那邊安家,救下他的人肯定是朝中大臣了。
藏海將自己對恩公知道的大多事情,複述給伏月了。
接頭人……
蒯鐸當時根本沒有約好接頭之人啊。
“你父親沒有跟人約好啊,你這個恩公到底什麼來頭?”
“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伏月看了藏海一眼:“第三個那個未知的人人,莊蘆隱滅門蒯家的事情,十分隱蔽,但這個人卻最後出現在了蒯家,還把你救走,很可疑啊。”
伏月分析這整件事情。
伏月說:“沒有你父親的通信,那他對這件事隻有一個途徑知道,那就是莊蘆隱那邊。”
藏海沒明白伏月的意思:“恩公說父親當時準備帶我們離開的,他是與父親約好接頭的人。”
伏月:“根本沒有接應我們的人,你父親是準備帶著一家子跑路,這不是沒跑成嗎?”
“那麼問題來了,這個恩公為什麼騙你說他與你父親約好了呢?有貓膩。”
藏海和伏月對視一眼。
兩人並沒有多年不見的陌生,隻有舊友重逢的喜悅。
伏月欣喜她終於給這人找到了。
趙上弦這幾年為了稚奴跑過不少地方,伏月也欣喜趙上弦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藏海也欣喜,他終於不用總是在背後看著她卻不能相認了,也欣喜自己的娘親妹妹還有小師兄小師妹都健健康康的活在這個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