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津侯死了,身為府中的幕僚卻消失了,是個人都會懷疑他的。
這才是正常思路。
藏海深思片刻後:“我還是去一趟莊家吧,他們沒道理懷疑我,我回去了,他們反而會覺得我沒有可疑的地方。”
他一個剛趁著莊蘆隱起來的幕僚,莊蘆隱死了可對他沒任何好處。
而且高明師父還在京城裡。
伏月皺眉,不太同意的模樣轉頭看向身側的藏海。
但這話也確實有理。
伏月皺著眉問:“你有把握嗎?”
藏海點頭:“放心,而且……說不定這次還能見著我那位恩公一麵,這次看他如何說了。”
伏月在馬車裡麵按出一個暗格,藏海瞧見了。
裡麵有一個小木盒,還有幾個蠟燭粗像是炮仗的東西。
夜鳶張了張嘴,還是閉上了。
伏月塞給他兩個:“這是信號彈,要是有什麼危險立馬點燃。”
藏海沒有拒絕。
伏月:“西城永福街最裡麵有家很普通的濟世堂,那是觀風師兄開的醫館,我在東城裴府住著,你要是能出來可以去那,也可以來找我。”
“你想法子儘早從侯府裡脫身,戶籍不是問題。”
藏海在她手上輕拍了拍,嘴角揚起一點點:“我記住了,放心,不會太久的。”
馬車行駛在沒什麼人的街上,在一個巷角把藏海放下了。
沒多久就有兵馬將馬車攔住了。
“城中戒嚴,你們去哪?”
來人一臉嚴肅的問。
夜鳶出去交涉後,塞給了領頭人喝酒錢,然後車子就被放走了。
雖然戒嚴,但城中百姓需要生活,這些人也就是頂多查的嚴一些。
夜鳶問:“閣主,我們何時出京?”
伏月告訴夜鳶那個壞消息:“哈哈,暫時走不了咯。”
夜鳶:“?啊?”
伏月腦袋枕著車壁,後麵的簪子實在是硌腦袋,她一把把簪子拔下來了。
頭發散了開來。
“就是說,當年滅門的事情不止莊蘆隱一個人,誒……”
夜鳶木著一張臉。
夜鳶很快的接受了這個不好的消息。
她們這些年殺過的官員其實不少,平津侯也就是爵位大一點而已,現在在街頭巷尾都能看見通緝令呢。
但是沒人知道長相,通緝令也沒啥用,他們也都有正經的活計,誰會懷疑這些官員是一群活計打雜的人殺的?
當然,沒武功和有武功仔細觀察還是能發現的,但他們都被培訓過,在外的樣子,和普通百姓沒有任何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