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奴:“高明師父告訴我,他讓我在密室裡把那個銅魚拿出來,理由是恩公想要找人調查一下這個東西是什麼,以查清蒯家滅門之災到底是如何來的。”
但其實那枚銅魚已經化成灰燼了,在伏月看到那東西的時候,伏月就給毀掉了。
伏月沒有義務替這群人保管鑰匙,這東西早毀了早安心。
就是前兩天帶蒯鐸屍首出來的那日。
說是屍骨……莊蘆隱這人是真狠,直接剝皮抽筋了。
那日夜裡的侯府可熱鬨了。
先是莊大的院子起火,然後莊大認為是莊二算計的,倆人差點沒打起來。
然後也沒什麼人注意到,財庫裡的密室裡,少了不少的東西。
不隻是密室裡,就是財庫裡,伏月也順手順走了一些不起眼的東西。
怎麼說,不愧是侯府啊。
伏月:“行了,先不管他了,去找姓曹的,不就能知道第三個人是誰了。”
她去櫃子裡取了一套夜行衣,還沒走過來,就聽稚奴問了一句:“我呢?”
伏月看了稚奴一眼,抿了抿唇:“…你要跟我們一起?”
並不是伏月看不起他,但是這人身上一點武功都沒有,跟她闖曹靜賢的府上,這不是鬨呢?
稚奴眼神看了她一眼,那種眼神好像也擔憂自己扯彆人後腿的模樣。
總的來說,就是有點可憐。
稚奴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麼,但還是沒說出口。
稚奴:“要是可以的話,我還是想去……但要是不行的話,還是算了,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
伏月:……
伏月又在麵前的櫃子裡掏了掏,又掏出來一件大一些的夜行衣:“跟緊我。”
他立馬就接了過去,應了一聲好,眉眼都重新的亮起來了一般。
費了不少的時間,才打探到了曹靜賢住處的詳細圖紙呢。
這個人,在京城百姓看來,赤裸裸的佞臣。
在伏月看來,能讓無根之人如此囂張,這皇帝也是個廢物。
要麼就是皇帝故意放權給他,但伏月更傾向於是前者。
伏月沒帶其他人,她是準備速戰速決的,所以隻安排了事成之後接應的人。
黑色影子如鳥雀一般越過宮一個個長長的屋脊,夜色像是化不開的濃墨,兩人的身影又輕又快的,底下路上巡邏的侍衛,無一人發現。
伏月足尖輕點,稚奴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被夜風吹風獵獵作響,臉色好似比剛才有些蒼白了。
伏月的右手甩出鉤索勾住飛簷,在空中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稚奴是不太敢碰伏月的左手的。
整個人身子完全僵著,不敢動彈,生怕此刻在腰間的左手斷了。
心臟都快從喉嚨裡飛出去了。
一力降十會。
原來殺一個人好像也沒多難。
他設計進入侯府時,她用著自己無人能及的武功,沒費多少力氣就將平津侯殺了。
那個時候藏海才知道,原來平津侯的脖子也是軟的,也能用刀劃開,並不是刀槍不入的。
兩人落在了府裡的一角。
裡麵點著一些燈火,但主人院裡的燈已經是熄了的。
這附近守衛可不少,府裡的守衛也不少。
聽聞曹靜賢幾個義子,武功也不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