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很有眼力見地說道:“那個,我先出去抽根煙,等你好了記得叫我。”
說完,他直接溜之大吉。
我心裡暗罵宋江不仗義,硬著頭皮坐到了江雨柔的對麵。
江雨柔一邊幫我檢查傷口,一邊說道:“你這是挨棍子了吧?我這裡有跌打藥,我幫你揉揉吧。”
“你還會這個?”
江雨柔回頭深深看了我一眼說道:“前幾天專門去學的。”
這話直接把我給整尷尬了,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讓我去打架,我眼都不帶眨一下的,乾就完了。
但是讓我處理感情方麵的事情,我是真的不在行。
有些事情,自己心裡跟個明鏡似的,但是你讓我說,我是真的說不出口。
我總感覺把話說絕了,會傷害到人家,但是不說,又不知道該怎麼劃清界限。
之前龍哥說我優柔寡斷,一點都沒說錯。
“把衣服脫了吧。”
我站起來脫掉上衣,腰間一片青紫,看著確實挺唬人的。
“我看你走路也有點問題,是不是腿上也受傷了,一起脫了吧。”
我看了一眼門口,訕笑道:“這不太合適吧?”
江雨柔翻了個白眼問道:“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如果不是我值班,這個點我已經在家裡睡覺了,普通人誰這個時間來醫院看病啊?”
她這麼說好像也有點道理。
我暗罵自己沒出息,一個大男人,有啥害羞的。
咬了咬牙,我把褲子也脫了,隻剩下個背心加大褲衩子。
江雨柔將跌打酒倒在手上搓熱,接著開始給我耐心的按摩。
“陳崇,你一直覺得和我之間不相配,覺得我是白衣天使,是活在陽光下的人。
可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非黑即白。
其實,我也未必就真的是個好人。”
江雨柔的話,讓我一時間有些發懵。
我也沒有打斷,耐著性子聽著她繼續往下說。
“我從小父母離異,跟著媽媽一起生活,家裡的條件,一開始並不是很好。
在我高中的時候,我養了一隻貓。
後來我有一次失誤,著急出門,卻沒有注意到它就跟在我的身後,直接被門夾了腦袋。
當時它就起不來了。
我很害怕,卻沒有送它去醫院。
看著它痛苦地掙紮,聽著它的慘叫聲,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現在想起來,它當時走得應該很痛苦,而我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一條生命從我眼前流失。
或許有人覺得,這就是不作為,就是惡,而我自己遭受良心的譴責過了很久。
陳崇,你還覺得我是個好人嗎?
一身沾染了汙點的白衣,還能配得上白衣天使這個稱呼嗎?”
我聽了江雨柔的講述,久久沉默。
這樣的經曆,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或許是會出口譴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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