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人找到了。”一名氣喘籲籲的雜役匆匆忙忙地跑到後院,對著正在忙碌的懷安喊道。
懷安聽見這話,立刻停下手中的活兒,轉過身來問道:“在哪?”
那名雜役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神後回答道:“就在翼州城不遠處的一個小村莊裡發現了線索。聽翼州城裡的百姓講,他們時不時會趕著羊群到城裡來販賣羊肉呢。”
懷安頓感心中一喜,但隨即又皺起眉頭追問道:“那百裡王孫有沒有出現?”
雜役搖了搖頭,如實答道:“這……屬下並沒有見到百裡王孫的身影。”
懷安略作思考,然後果斷地揮了揮手,說道:“走吧,去那個村莊看看。”說著,他轉身走向店裡的櫃台,從中取出了一個畫卷。
隻見他緩緩將畫卷展開,一幅栩栩如生的人物肖像便展現在眼前——畫上之人不是彆人,正是王敬安送來讓他尋找的百裡王孫。
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地迅速傳來。
“掌櫃的,您看,就是前麵那個村莊!”一名雜役指著前方喊道。
“走吧,去看看。”懷安看了看前麵不遠處的村莊,點了點頭回應道。
“好嘞,掌櫃的!”其他幾個人紛紛附和著。
懷安與幾名雜役翻身下馬,動作嫻熟而利落。
他們牽著馬匹來到一棵大樹旁,將韁繩緊緊地拴在了樹乾上。
隨後,一行人走進了村莊。
四周不時傳來幾聲清脆悅耳的羊叫聲,還有一群頑皮可愛的孩童正在不遠處嬉笑打鬨著,見到懷安幾個人用好奇地目光看著他們。
懷安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眼前這充滿生活氣息的景象,微微眯起了雙眼,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緊接著,她邁步走向一座院落前,並示意身旁的一名雜役上前敲門。
那名雜役走上前去,抬起手輕輕叩響了院門。
過了一會兒,院子裡傳出一個略顯蒼老但中氣十足的聲音問道:“是誰啊?”
雜役連忙回答道:“老人家,我們是來往的行商,偶然經過這裡,一路奔波勞累,口渴難耐,所以想來討口水喝,還望您行個方便。”
話音剛落,隻聽見院門發出“吱呀”一聲輕響,緩緩地從裡麵被推開了一條縫隙。
一位白發蒼蒼、麵容慈祥的老人從門縫裡探出腦袋,目光好奇地審視著懷安等人的穿著打扮。
見他們一個個風塵仆仆、神色疲憊,心中的警惕之意漸漸消散開來。
“進來吧。”伴隨著一聲略顯滄桑的話語響起,那位身形佝僂、滿臉皺紋的老人緩緩地推開了那扇陳舊的木門。
“打擾了。”懷安麵帶微笑,彬彬有禮地看向老人說道。
她的目光清澈而溫和,透露出一種真誠與善意。
“不打擾不打擾。”老人連忙擺著手,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回應道。
他那雙渾濁的眼睛裡,閃爍著淳樸和熱情的光芒。
隨後,幾人魚貫而入,靜靜地站立在寬敞卻略顯簡陋的院子中央。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微風輕拂,帶來些許涼意。
就在此時,隻見老人步履蹣跚地走向廚房,不一會兒便拿著一個破舊但還算乾淨的水瓢走了出來。
水瓢中盛滿了清澈透明的清水,微微晃動間,水波蕩漾開來。
“幾位,一路奔波辛苦了,先來喝點水吧。”老人將水瓢遞到眾人麵前,聲音沙啞地說道。
一名雜役趕忙上前一步,雙手接過水瓢,感激地道了聲謝。
正當大家準備喝水解渴時,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從不遠處的一間屋子傳了過來。
懷安聞聲望去,眉頭微皺,關切地問道:“老人家,聽這咳嗽聲,您這兒是不是有親人身體不適生病了啊?”
聽到這話,老人原本就布滿愁容的臉上更是增添了幾分苦澀,他長長地歎了口氣,無奈地搖著頭說道:“哎,彆提了,我那可憐的侄子前幾天遭人毆打,受了重傷,在床上已經躺了好幾天了……”說到這裡,老人不禁眼眶泛紅,聲音也有些哽咽起來。
懷安見狀,連忙安慰道:“老人家彆太傷心,若是信得過在下,可否讓我前去查看一番?在下對醫術倒是略有涉獵。”說著,他一臉誠懇地望向老人。
“這……”老人麵帶猶豫之色,緩緩地開口道。
“聽他的咳嗽聲,似乎狀況不容樂觀啊。”站在一旁的懷安眉頭微皺,憂心忡忡地說道。
“哎!既然如此,那我過去詢問一下具體情況吧。”老人轉頭看向懷安,輕聲說道。
懷安點了點頭,老人便邁著略顯蹣跚的步伐朝著那個人所在的屋子走去,並伸手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許久之後,老人才緩緩從屋子裡走出來。
隻見他來到懷安麵前,滿臉感激地說道:“有勞這位先生了。”
懷安禮貌地點了點頭,隨即抬腳準備走進屋內。
就在這時,跟隨著懷安一同前來的幾名雜役見狀,剛想要邁步緊跟其後進入屋子,卻被老人伸手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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