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尉,郭副將請您過去。”一名神色匆匆的士兵疾步走進營房,恭敬地向正在整理軍備的王五稟報。
王五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物件放下,起身跟隨那名士兵一同朝著營帳走去。
進入營帳之後,王五拱手行禮,朗聲道:“大人,您找小的?”
說完,他緩緩抬起頭來,目光掃視一圈後,驚訝地發現甲十五正端坐在椅子上,身旁站著郭副將。
就在此時,隻見甲十五輕輕一揮衣袖,刹那間,營帳四周如鬼魅般閃現出眾多身影,這些人皆是甲十五的心腹手下。未等王五反應過來,他們便迅速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王五牢牢擒獲,並用力按壓在地。
王五猝不及防之下被製伏,心中大驚,高聲喊道:“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然而回應他的隻有甲十五冷漠無情的命令聲:“把他給我帶下去!”
聽到這話,那些手下們得令而動,毫不留情地拖拽著王五朝帳外而去。
眼看著王五被強行帶走,甲十五麵無表情地注視著這一幕,片刻之後,他才轉過頭看向郭副將,緩聲道:“好了,我就不在你這待著了。”說完,甲十五慢悠悠地站起身來朝著營帳門口踱步離去。
郭副將望著甲十五漸行漸遠的背影,臉色陰沉至極,突然之間,他猛地揮動右拳,狠狠地砸在了麵前的案牘之上,隻聽得一聲巨響,案牘瞬間四分五裂,木屑四濺開來。
突然郭副將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事情一般,口中高呼:“來人呐!速速準備一匹快馬!”
“大人,前鋒營郭玉求見。”這時一名親衛走入書房,朝著正端坐在書桌前的胡哲躬身稟報。
胡哲微微挑眉,手中剛舉起欲飲的茶杯也緩緩放了下來,隨口應道:“哦?他沒事過來乾什麼,叫他進來。”那名親衛領命後便迅速退下。
不多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緊接著一道身影出現在書房門口。此人正是前鋒營的郭副將——郭玉。隻見他快步走進書房,來到胡哲麵前,雙手抱拳,恭敬地施禮道:“末將!前鋒營郭玉,拜見胡大人!”
“你不在前鋒營操練士兵,跑我這來做什麼?”胡哲看著他說道。
郭玉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回答道:“回大人!末將這次前來,是為了向您求情。”
胡哲饒有興致地追問道:“哦?說來聽聽。”
郭玉連忙接著說道:“長安來的那個甲十五,把末將營內搞的烏煙瘴氣,今天更是抓了末將手下一名校尉,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胡哲聽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目光緊盯著郭玉,再次發問道:“這麼說,你是想保住那個被抓走的校尉?”
郭玉趕忙搖頭解釋道:“末將並無此意,隻是覺得這人如此肆意妄為地在軍營裡抓人,實在有些不太妥當啊。還望大人明察!”
“甲十五此舉確實有些過了,你能保證你手下那個校尉沒問題嘛?”胡哲目光如炬地盯著郭玉,語氣嚴肅地質問道。
郭玉心中一緊,但還是強作鎮定,咬咬牙硬著頭皮回答道:“末……末將能夠保證!”
胡哲對郭玉擺了擺手說:“行了,回去吧,我到時候派人過去看看。”
“末將多謝大人!”
另一邊,王五正一臉憤怒地被幾個人推搡著走進了一間陰暗潮濕的牢房。
王五瞪大眼睛環顧四周那簡陋而又肮臟的環境,破口大罵起來:“你們這幫混蛋到底想乾什麼?為何要將老子抓到這種鬼地方來?”
一名甲十五的手下冷冷地看了王五一眼,不耐煩地回道:“抓你來這裡自然是大人的旨意,你給我老老實實待著!等會兒大人自會前來審你。”
“王五,你猜猜我抓你過來是因為什麼?”甲十五此刻就站立在王五的跟前,臉上掛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王五被緊緊地鎖在了那粗陋的木架子上,隻能乖乖地聽著甲十五說話。
“小的……小的哪能猜到大人您的心思啊!真不知大人您為何要抓小的過來呀?”
“哦?沒事兒你會想起來的。”甲十五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
他順手從旁邊抄起一根粗壯的鞭子,毫不猶豫地朝著王五猛力一揮。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那一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了王五的身上,刹那間,王五的衣服破裂開來,皮肉外翻,鮮血四濺,場麵甚是駭人。
“哎喲喲,大人呐,求您手下留情啊,小的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哇!”王五疼得齜牙咧嘴,哀嚎連連。
甲十五對王五的求饒聲充耳不聞,依舊眯縫著雙眼,死死地盯著王五,繼續說道:十五年前,有一個跟你長的很像的人跑去我家說是奉命搜查,結果將我爹帶走,等我爹在回來的時候變成了一具屍體。”
“十五年前?這……這不可能啊大人!十五年前小的還隻是個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莊稼漢而已,每日裡隻顧埋頭種地,連家門都很少邁出一步,又怎會跑到大人您的府上生事呢?”王五一邊強忍著劇痛,一邊極力辯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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