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軍什麼時候回去啊?”一個剛剛收拾完的士兵,一邊伸著懶腰打著哈欠,一邊好奇地向王楚植詢問道。
王楚植轉身看向這個早晨剛剛起身的士兵,笑著說:“應該就是今日吧,怎麼突然這麼問?”
那名士兵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趕忙解釋道:“俺想拜托少將軍幫個忙,替俺給家中親人捎帶一封書信。上次信使前來的時候,正巧趕上俺外出巡守,就沒能把信交給他帶走,所以……”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接著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摸出了一封信件,遞到了王楚植麵前。
王楚植連忙伸手接過這封書信,點了點頭,寬慰道:“放心吧,這事包在我身上。”說完,便小心地將信放入自己胸前的衣襟裡收好。
見王楚植如此爽快地答應下來,士兵滿心歡喜,臉上露出感激之色,連連道謝:“多謝少將軍!那俺就先去崗位值守!”
王楚植靜靜地站在原地,望著那人的背影接著他深吸一口氣,轉身朝周澤的營帳走去。
剛剛踏入營帳,王楚植便聽到一個低沉而略帶威嚴的聲音傳來:“晌午吃完飯就滾回去吧。”這熟悉的聲音讓他心頭一顫,他循聲望去,隻見周澤正背對著自己,記憶中的背影此刻卻顯得有些佝僂。
“周叔……”王楚植望著周澤的背影,輕聲呼喚道。
然而,回應他的隻有一陣短暫的沉默。過了好一會兒,周澤才緩緩轉過身來,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
“行了,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們也一樣,從十幾歲的娃娃兵,到如今一個個都成了能獨當一麵的武安軍。”周澤的語氣平靜,但其中蘊含的情感卻是無比複雜。
王楚植默默地點點頭,低聲應道:“嗯,我懂的,周叔。”
這時,周澤邁步走到王楚植麵前,伸出一隻粗糙的大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地說道:“長大了啊,楚植,都長得這麼高了。想當年,你還是個小不點兒呢!”說著,周澤的眼中閃過一絲欣慰的光芒。
“哎,走吧,去瞧瞧他們準備做些什麼樣的吃食。”周澤看著王楚植輕聲說道。
“好嘞,周叔。”王楚植點點頭應道,兩人並肩而行,剛剛邁出營帳,突然間,一陣清脆而刺耳的金鳴聲劃破長空,猶如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響。
二人瞬間停下腳步,對視一眼,眼神中都流露出一絲驚愕和警惕。
緊接著,他們沒有絲毫猶豫,迅速轉身退回營帳之中。
“叔,讓我來幫您!”說時遲那時快,隻見王楚植一個箭步衝到武器架前,動作嫻熟地抓起一旁的甲胄,三步並作兩步地奔回周澤身邊。
他小心翼翼地將甲胄展開,然後輕輕抬起周澤的手臂,熟練地把甲胄套在了周澤身上。
周澤伸手拍了拍王楚植的肩膀,神色凝重地說道:“走,咱們去看看怎麼回事兒。”說完,周澤右手猛地抽出放置在一旁的長刀。
二人對視一眼,走出營帳。
“田康!怎麼回事!”王楚植一出營帳剛巧看到田康問道。
田康手起刀落,乾脆利落地將一名遼兵砍倒在地。
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大聲回應道:“少將軍!不好啦,遼人來襲營了!”
話音未落,另一名遼人士卒揮舞著寒光閃閃的長刀,氣勢洶洶地朝著田康猛撲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田康就地一滾,來了個懶驢打滾,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那致命的一擊。
緊接著,他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了那名遼人的胸口上,口中怒罵道:“孫賊!,竟敢來偷襲你爺爺我!”
罵完,他手腕一抖,將緊握在手的長刀猛地擲出。那長刀如閃電般疾馳而去,精準無誤地刺穿了遼人的胸口,遼人躺在地上,左手握住刀刃,身體抖動幾下沒了氣息。
“將軍,那邊那個穿白甲的好像是個人物,我去抓他過來!”一名身形魁梧的遼人穩穩地騎坐在一匹高大威猛的戰馬上,他右手緊緊握著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刀,伸出左手朝著不遠處的王楚植一指,轉頭對身旁的公孫長裕大聲喊道。
公孫長裕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目光落在了王楚植身上,略微打量一番後,點點頭說道:“嗯,去吧。”
得到指令後的遼人興奮地應了一聲:“好嘞!”隨即便雙腿一夾馬腹,驅使著胯下戰馬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王楚植疾馳而去。
此時,剛拔出長刀的田康眼見那名遼人氣勢洶洶地衝向王楚植,心中不由得一緊,連忙高聲呼喊:“少將軍小心呐!”
麵對來勢洶洶的敵人,王楚植卻表現得異常鎮定。
他麵不改色地冷眼看著越來越近的遼人,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就在那遼人的戰馬即將衝到麵前之際,王楚植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腰間懸掛的長劍,手腕一抖,劍刃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精準無比地挑起了營帳外放置的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盆。
那火盆在空中翻滾著,帶著無數四濺的火星徑直飛向迎麵而來的遼人。由於事發突然,加之距離太近,那遼人根本來不及躲閃,隻聽得他發出一陣驚恐的尖叫聲。
火星瞬間濺入他的雙眼之中,劇烈的灼痛感讓他頓時眼前一片漆黑,雙手下意識地捂住眼睛。而趁此機會,王楚植腳下步伐如風,身形一閃便已快速逼近那遼人。緊接著,他手中長劍再次揮出,猶如閃電般劃過半空,鋒利的劍刃輕而易舉地割破了遼人的咽喉。
隨著鮮血噴湧而出,那遼人痛苦地呻吟著,雙手徒勞地試圖捂住不斷流血的傷口,但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最終,他緩緩鬆開雙手,身體軟綿綿地從馬背上滑落下來,重重地摔倒在地,揚起一陣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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