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師爺……齊師爺,大事不好!城門口那邊打起來了!”就在這時,一名衙役慌慌張張、氣喘籲籲地一路狂奔而來,邊跑還邊朝著齊桓大聲喊著。
齊桓站在周府門口,聽到衙役說的話後,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二話不說,急匆匆地朝著城門方向飛奔。
前來報信的衙役見見狀,氣都沒喘勻,緊緊地跟在齊桓身後。
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身著一襲破舊不堪且滿是補丁的衣裳,扯著嗓子高聲叫嚷道:“娘的!你們這些當官的竟然就拿這麼點兒東西來打發咱們?簡直欺人太甚!”說完,他手中的破碗,慢慢將裡麵僅有的一點稀薄米湯倒在自己腳下。
緊接著,這名大漢怒不可遏地繼續咆哮道:“看看這算哪門子的粥啊?!分明就是在故意糊弄咱們!”話音未落,他手臂一揮,順勢將手中的破碗狠狠地摔向地麵,伴隨著清脆的破裂聲響,那隻破碗瞬間化作無數碎片四處飛濺開來。
“我們要喝真正的粥!可不是這種稀得能照見人影的米湯!”
“沒錯兒!就是這樣!那些個狗官根本就沒有把咱老百姓的死活放在心上!純粹就是在敷衍了事!”
突然間,不知是誰從擁擠的人群當中扔出一隻破碗,剛巧砸中那施粥的衙役。
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傳來,那隻破碗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那名衙役的腦袋上。
刹那間,一道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額頭緩緩流淌而下,染紅了他那張臉。
見到同伴受傷流血,其他幾名衙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其中一人手拿殺威棒氣勢洶洶地向前衝了上去,扯開嗓門大聲嗬斥道:“乾什麼!都想反了是嘛?!”
“反正連肚子都填不飽,反了又能怎樣?!”
“說得好!既然橫豎都是死路一條,不如索性拚個魚死網破!”
“就是!”
“給我砸!”
隨著這一聲聲呐喊此起彼伏地響起,整個場麵徹底失控。人們開始瘋狂地推搡、叫罵起來,有些人更是直接動手掀翻了擺在路邊的桌椅板凳。一時間,城門口陷入了一片混亂不堪。
“齊師爺,齊師爺,您要不躲躲?”一個眼尖的衙役看到齊桓跑了過,急忙衝過來攔住齊桓說道。
“怎麼打起來的?”齊桓喘了幾口氣問道。
“不知道,本來好好的,來了幾個流民,一上來就嫌棄粥太稀,接著就鼓動人群,這就打起來了。”那衙役護著齊桓說道。
“是那個大漢?”齊桓看到人群中正在煽動人的大漢對衙役說道。
衙役看了幾眼後說道:“是他”
“你去告訴他們,切莫傷到百姓。”齊桓看著他指著正在艱難維護秩序的衙役說道。
“那師爺您?”
“不必管我,快去。”
“好,師爺。”
“你去城中駐軍,告訴他們綠林來鬨事了。”接著齊桓轉過身,對著剛才找自己報信的衙役吩咐道。
那衙役喘了幾口粗氣,點點頭,接著趕緊轉身朝駐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