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是掌櫃的臨行前,囑托小的現在給您的東西。”說著,越平從箱子裡取出一個匣子,雙手捧著,走到李績麵前,將匣子遞給李績,李績見狀,伸出雙手接過,就感覺這匣子很輕,越平見李績接過後,朝李績笑著說:“那少爺,小的就先告退了。”說完,越平朝李績行禮,接著轉身朝外走去。
李績轉過頭,看著越平的背影打開門離開房間,等越平關上門,李績這才轉過頭,又默默地低下頭看著手上的匣子,走到桌邊,將匣子放在桌子上。
李績站在一旁,盯著匣子看了許久,終於他慢慢伸手將匣子打開,隻見匣子裡放著一封信,李績拿起信將其拆開。
隻見信上寫道:
“看來,殿下已經見到王希了,懷安當初就已經想到李崇然會在處理完翼州之後,才會將目光看向青州,以懷安對李崇然的看法,他必定會讓王希去處理青州事宜,一來,王希現在是戶部尚書,深的李崇然信任,二來,朝堂之中,李崇然能用上的人寥寥無幾。
李績這個身份已經死在了翼州,目前殿下暫時安全,但為了保證殿下不被人認出來,所以在殿下決定去青州時,將這個匣子交給越平,等殿下見到王希時,再將這個匣子交給殿下,這匣子中,除了這份信,還有一張麵具,一瓶真元散以及毒藥.........一本身份名冊,還望殿下熟背於心,”中間的字跡變的模糊不清,不知道是懷安有意為之還是什麼,李績看完信後,將信放在一旁,接著目光看向匣子內。
隻見匣子裡有一張似皮非皮,玉非玉的麵具,三個瓷瓶,瓶子上分彆貼著真元,毒,兩種標識,以及一瓶沒有任何標識,白色的瓷瓶,李績伸手將麵具拿起來,入手一股冰涼,李績拿起它,走到臉盆旁看向鏡子,將它慢慢戴在臉上,等手移開,一張從未見過的臉出現在李績眼前,李績伸出手朝自己臉上摸了摸,鏡子裡的那個人也摸向自己的臉,李績感受到一陣新奇,接著嘗試取下麵具,結果發現麵具如同長在臉上一般,努力了很久這才放棄。
隨後看向匣子中的名冊,走過去,拿起來翻開第一頁寫著:看完即毀,接著就是一個人生平信息慢慢展現在李績眼前,王績,太原人氏.......年少時天資聰慧,博覽群書.......以及摘下麵具的方法,李績看了許久,閉上眼睛倒背如流後,從懷中拿出火折子將名冊點燃,扔在腳下的框中,李績看著火焰慢慢蠶食名冊,最後化為飛灰。
接著李績轉過頭,對著門口喊道:“越平。”過了許久越平都未能出現,李績心中頓感疑惑,隻好走過去打開門準備去叫越平,剛一開門就看到門口放著一壇酒,李績頓時恍然大悟,彎下腰拿起酒壇關上門,轉身走到臉盆旁邊,將酒倒進去,用手捧起酒液仔細洗在臉上,酒水接觸臉的瞬間,他感覺到一陣涼意,同時臉上那層麵具似乎也開慢慢鬆動,李績心中一喜,暗想到名冊中的方法果然有效,接著他繼續用酒水洗臉,慢慢的麵具變的鬆弛,李績用手捏住麵具的一角,然後將麵具慢慢揭下。
在麵具被完全揭下來的時候,李績看著鏡子中自己的臉,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眉毛,拉了拉自己的臉,確認一切正常後,這才長舒一口氣,放心下來。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左手拿著的麵具,李績仔細觀察發現麵具竟然沒有任何變化就連濕潤的痕跡都沒有,拿在手裡仍舊是溫潤的手感,李績看著嘖嘖稱奇,接著轉身走到桌前,將它放在匣子中。
“齊師爺好些了?”這時,薛仁理端著一個小碗,走進一間房,房間裡滿是中藥味,架子上還有染血的白布條,此時,齊桓臉色蒼白地靠坐在床上,聽到門口有響聲轉過頭朝薛仁理笑了笑說道:“多謝薛掌櫃救命之恩。”說著,拱手彎下腰,坐著對薛仁理行禮。
薛仁理見狀,急忙將小碗放在桌上快走到床邊將齊桓扶起身責備道:“這傷還沒好。就著急行禮,莫非是讀書讀傻了?這要是在擠壓到肚子上的傷口,又崩開了怎麼辦?”說完,薛仁理轉過身,端起剛才放在桌上的小碗,慢慢地走到床邊,用嘴吹了吹小碗裡的湯藥,然後看著齊桓說道:“來吧,把藥喝了。”說著小心翼翼地將碗遞給齊桓。
齊桓顫顫巍巍地接過,隨後把嘴湊到碗邊,一口飲儘,因為喝的太快,齊桓咳嗽起來,薛仁理見狀,伸出手拍了拍齊桓的後背又責備道:“喝那麼快做啥?又沒人跟你搶。”
“苦,喝快些,省事....”說著齊桓用手捂住嘴咳嗽了幾聲,順了順氣。
薛仁理一聽,心中有些不悅,沒好氣地說道:“這藥那有不苦的”說完,轉身將碗放在桌上,接著從袖口掏出脈枕放在齊桓右手底下,坐在床邊開始全神貫注地為齊桓號起脈來,過了好一會兒,薛仁理終於點點頭,對齊桓說道:“齊師爺,你這身體裡的毒算是解了,現在唯一的傷勢就是這腹部的刀傷,還需要一段時間恢複,你還是在我這好好修養吧”
齊桓聽完,心裡一急,忍不住地咳嗽起來,一邊咳嗽一邊艱難地說道:“這...可不行...這青州城....還要有人管....”說著用急切地目光看向薛仁理。
薛仁理不為所動,看著齊桓冷靜地說道:“如今長安已經派來了大官,你又身受重傷,好好養著吧,這青州城會有人管。”說完,他轉過身,拿起桌上的藥碗,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走去。
看著薛仁理走出房間,齊桓無奈地靠在床上,目光慢慢落在自己的腹部,隻見腹部纏滿白布,隱隱約約透出一股藥味,齊桓默默地歎了口氣,心中有種難以言說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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